“给我血牡丹的解药。”
“拿桃花笑来换,”
“这世上根本没有桃花笑,祖父已将它毁了。”
春天桃花笑,青春少年时,草木逢春,不见霜雪白头吟,
桃花笑,返老还童的丹药。
“呵,以你过目不忘的记忆,早就背在脑子里,用药、剂量全都一清二楚,天下再无第二人能配出这帖药。”唯有他这故作高风亮节的长子。
“我不会给你。”他不配!桃花笑的秘方早已撕毁,但返老还童的秘方,他是有能力研制得出来。
陌天牧得意的仰头大笑,
“那你就看他一刀刀的凌迟致死,他的每一片肉都是为你割的。”
血牡丹其实是一种盅,以雪山冰蚕为主而培养的盅毒,会让人吐尽全身的血,进入假死状态,之后幼蚕吐丝再将人救活。
但活过来的不再是人,而是行尸走肉的傀儡,毫无意识的受控于施蛊者,完全不会反抗。
陌千叶中的就是血牡丹,他正听命行事,用柳叶刀目光呆滞的割着大腿肉,一刀又一刀,不断重复。
但他不会死,也不会流血,因为他的血早就流干了。
那模样教人不忍卒睹,既残忍又可怕,割的人不痛不痒,看的人却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刀杀了施蛊者。
“住手,快叫他住手!我……我答应你,我帮你炼制桃花笑。”千叶,大哥一定不会让你白受罪。
“早点点头也省得我费力气,你们兄弟情深,我看了也欣慰。”可惜不是臾儿中毒,控制长子的心智才能真正为他所用。
陌天牧利用外甥女下毒,原本是想让长子成为他一手掌控的傀儡,要长子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不会在丹药中动什么手脚。
只是阴错阳差的,陌千叶成了替死鬼,坏了他全盘计划。
虽然结果如他所愿,但其中的变数难以预测,生性多疑的他无法完全安心。
“你先解一半他身上的蛊毒,并唤人为他疗伤,这段期间内,我会用之前留下的血炼丹,你不许再杀人了,目前的药材足够炼出一颗桃花笑,”他特意强调“一颗”,再多他也不炼。
陌天牧一听,有些不太痛快,
“一颗就一颗,我给你七关的时间,超过,你弟弟的毒也不用解了,后山的乱葬岗就是他的埋骨处。”
哼,以为这样就放过他吗?那几个人还在他手中,还愁没人可以拿来威胁他?
“不用七天,三日便可,所需药材大都有了,只欠缺一样。”他的血。
陌千臾就像不知疲累,一头埋入炼丹房便是不眠不休,睁着充血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炉中变化。
发乱了,青髭(zī)丛生,凹陷的眼窝布满阴影,迅速消瘦的面庞不见丝豪光泽,与昔口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
可他不肯停歇,人也因失血过多而有些站不太稳,除了喝水外,他几乎没吃什么,整个人宛如陷入疯狂状态。
没人可以进入炼丹房,只有不放心的陌天牧,他不时地探着,以防有作。
不过看过之后,他却十分满意,长子几乎是用他自个儿的血在炼丹,把命耗在丹药的炼制上,若是不成,他半条命不是白费了吗?
因此,他最后的一丝疑心也消除了,看着丹炉的眼神越来越狂热,渴望得不可自拔。
一粒小小的血珠在炉中滚动,色艳如桃花,炉中滚沸的血如狂风旋转,绕着血珠不断凝聚,渐渐成形。
火烧旺了,渐成圆形的珠子也变大了,发出淡淡的腥味,血色更艳。
但再细闻,却有股沁鼻的清香,它分离血的鲜甜和甘醉,浅浅的,诱人嗅闻。
陌千臾又在臂上划一刀,滴入约半碗的血,他微喘的丢入血蟆、千年墨参和圣湖白莲,再一次起大火将所有药性强化。 三天三夜,他不曾停手,当药材全都掷入炉内后,原本赤艳的血珠竟一瓣瓣地剥开,艳丽化为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