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赶过来检查后，脸色一阵又一阵的难看。
对面的温绮却满是平静，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再次失明而有任何的不适。
她原本就置身黑暗，短暂的光明让她有了不该有的快乐，也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果然，福祸相依，不是所有的好事都可以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
她不该有过多的奢望，这样看不见，也许一开始也挺好。
顾峥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却是一脸的不满。
生气道：“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了?还是情绪最近不太好?好端端的，已经恢复的眼睛怎么能又失明了呢。”
顾峥找不到原因，心里只有着急。
偏偏温绮这个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看着更是恼火。
到底是她治眼睛，还是他治眼睛啊，看不到东西了，她就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明明他已经心烦的不行了，温绮却还要在他心里再来一刀。
女人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医术不行，治不好，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调侃。”
顾峥被她的态度给气得不轻，忍不住提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这种情况很危。”
如果完全失明也就算了，或者一开始就向好的情况发展也可以。
偏偏她是好的情况往坏里转。
如果找不到原因，她有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温绮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道：“没事的，反正也不是没有瞎过，这二十几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能看到的这些日子，我反而还有些不舒服呢。”
“胡说什么，那有人还愿意做瞎子的。”
“我到是想……如果一开始看不到，也许，我和他永远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温绮失神的话，让顾峥一时沉默。
半晌才道：“温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他还是因为自己突然失明耿耿于怀，医生的职业病吧。
温绮摇了摇头：“没有。”
她最近整个人根本就没有好过。
自己最爱的人，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多么可笑关系，如果可以，她现在都想让自己瞎一辈子。
难怪总有人说，人不该聪明的时候就不要太聪明，傻一点或许没有什么不好。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峥的声音里带着狐疑，又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
温绮仔细想了后道：“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