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先生却没有笑,只是道:“这位公子的轻功身形,确实已经出神入化,宛若鬼魅一般,当世江湖之中,恐怕都无人能与他媲美。”
辫子姑娘道:“这位公子叫什么?”
孙老先生笑道:“我早已说过,他并未留下名字。他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没有名字,没有来历,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辫子姑娘眼睛一转,忽而道:“爷爷,你不是说他写了一封预告信寄给那金天雄,不对,寄给那金天贼吗?既然是信,想必有落款咯。”
孙老先生又吸了两口旱烟,然后悠悠道:“不错,信上自有落款。却不是他的名字。”
辫子姑娘好奇道:“那是什么?”
孙老先生缓缓道:“这封信先是寥寥数语批判那金天雄表里不一,两头三面,其用词雅达却犀利,直说的那金天雄面色通红。这些水匪本以为这信如此针对,必然来者不善,都以为这是一场生死之搏。岂料这信里最后一句话,竟给了他们改过的机会。”
辫子姑娘笑道:“他们想的真好,还生死之搏,但对上那位公子,金天雄等人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错。”孙老先生道:“真正的仁慈,便是在明明能够轻易结束对方的性命,却依然愿意给对方悔过的机会。这位公子,乃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辫子姑娘好奇道:“爷爷,你还没告诉我,那信里最后一句话究竟写了什么呢?”
孙老先生笑道:“你急什么?我这就要告诉你了。这信里最后一句话,写的是:公子弃旧图新,盗帅踏月留香。”
心中的猜测瞬间被证实。
一个人惊喜到极致会是怎样的感受?
夏初儿只感觉自己在不自觉的颤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些天以来彻骨的思念瞬间全部涌出,夹杂着梦想成真的喜悦,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李寻欢当即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夏姑娘,你怎么样?”
那辫子姑娘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夏初儿身上。
李寻欢手心的力度无声的安抚了她几乎要疯掉的情绪,夏初儿努力深呼吸了几下,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感激的看着李寻欢,然后再次转头看向孙小红,颤声道:“请问二位,你们方才说的这个故事具体发生在哪里?”
那辫子姑娘嫣然一笑,对孙老先生道:“爷爷你看!我早就说,这位姑娘一定认得他!”
孙老先生喝了口茶,微笑着,并不言语。
辫子姑娘又道:“这故事发生在金陵。你可是想去找他?若从这里赶去,最少也要一周的来回了。这个故事又是一周前的事,前后已经半个月,不知当你到的时候,他还在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