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姐，你是不是在给我洗脑？我现在一个月才1500元，你说，我一年能买什么房子？”</p>
“你还在装傻，那个老小区最早盖的房子现在一平方就是1500元，你一年出去就能买10个平方，6年就能买一套小房子。”</p>
“我去，石姐，你说我买那个没人爱的老破小做什么，别给我洗脑了。不能你自己买了房子，就忽悠我和你一样上当啊。”</p>
“蠢货啊，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强求不得。对了，最近有没有喜欢的帅哥？”</p>
查晓晴想想，摇摇头。</p>
“天天看着这些帅哥上楼下楼，就是没有看对眼的。以前看的那两三个现在还没有消化，不想这事了，贪多嚼不烂。”</p>
“天冷了，你自己买个暖水袋，不要冻到自己，我过去了。”石丽菊向着y1职员宿舍走去。</p>
她那边一楼因为有餐厅，平时不怎么冷。就是这y2职员宿舍这边，还真的有点冷。</p>
冬天到了，这边的天气湿冷。</p>
在家乡那边的话，有热炕，或是搭火炉。这边，是没有这条件的。真的是凭自身火力。</p>
不过，这能难倒查晓晴吗？她让王自立在网上给自己买了电热炕，单人的，放在这仓库里用。宿舍是不能用的，她们是房管，要起到模范作用。</p>
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宿舍后面一排大叶榕树。</p>
树叶肉眼可见的掉落。一片，两片，成片掉落，几乎仅剩枝头那几片叶子。到了第二年，这才有新芽生出替换这老叶。原来，他们这儿的树叶是一茬接一茬地生长。</p>
家中的钱没有再催，自己也没有再往回打，只说这边天冷，自己要添加衣服。</p>
终是被石丽菊这货给说动了，投了两个月工资进去赚零花钱。试了试，是真实可靠的，是t+1，是真的有钱。据说，是有人用这钱买别的股票。</p>
不必放在心上，就用自己那老人机投。</p>
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向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p>
周末，去对面小公园逛。一行几个人往那类似于小土堆似的山上走，这石阶一级一级上去，有广场舞大妈，还有游人。</p>
“查姐，你看，那边有懒汉，他们睡在石头上，不上班，也不工作，就那样讨饭。”</p>
查晓晴望过去，有一个男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睡在石凳子上。</p>
这种天气，冻也把人冻死。</p>
睡在这儿，明显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p>
随手掏出一元钱，往他身前的不锈钢盆中放。</p>
这一放，抬头，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p>
“你是——”</p>
“不是——”那人捂脸。</p>
“不是，你是阿新，你是胡敏新，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进工厂了吗？你说，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查晓晴双眼珠泪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