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为他那超凡出尘的美貌所惊。当初梅非凡在奴隶市场买下他时,他就像个具骷髅!
梅非凡没说错,独孤兰君若非拥有能够让五脏六腑复原的内息之法,容貌怎能转变如此巨大,他一定能救夏侯昌的。
“请你救他。”东方荷走到独孤兰君面前,双膝顿时落地。
“你起来。”独孤兰君望着东方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请你救他。”喜鹊依样画葫芦地也跪了下来。
独孤兰君伸手拉起了喜鹊,将她拉到身侧。
“这表示你会救他吗?对吗?”喜鹊扯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问道。
“我要先看看他。”独孤兰君说道。
“在车内。”东方荷一听他有救人意愿,连忙起身,领着大家走向一同前来的三辆马车。
此时,一个满头银发、面色白皙让人瞧不出年纪的男子从马车内跳了出来。
上官瑾银发一甩,才朝他们看去,立刻睁大了眼,绕着人前前后后地打量起来。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现在叫独孤兰君的巫冷吧?天啊,我一辈子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倾国倾城的男人!这眼若秋水、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说的原来都是真的。”上官瑾双眼发亮地说道。
“看什么看!你离我师父远一点。”喜鹊一看这人紧盯着独孤兰君,她立刻板起脸,张开双臂挡在师父面前,不让人靠近。
独孤兰君脸色漠然依旧,只是伸手抚了抚喜鹊的发丝。
东方荷没忽略这个动作,轻声对上官瑾说道:“上官大夫,请您自重。如今夏侯昌的病情,都要靠独孤公子。”
“哼。”上官瑾板起脸,目光却仍然没有一刻离开过独孤兰君。
“夏侯昌的病情如何?”独孤兰君问。
“他少年时之前当过药人,五脏六腑早已受损。”上官瑾接了话,可仍是一脸迷醉地瞧着独孤兰君。“因此,这‘血毒’寻常人还能挨得住一年。他却连一半时间都挨不到,就成了这副德行。我是神医,但不是神。你当过神官,也许还能显点神迹。”
独孤兰君没应声,拉着喜鹊跟着东方荷的脚步走到第二辆马车前。
东方荷才打开车门,一股子的药草味便扑鼻而来。喜鹊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握紧了独孤兰君的手。
东方荷吩咐随行的两名仆役,将夏侯昌抱了出来。
喜鹊看着被安置在一张软榻上的夏侯昌,蓦地倒抽了一口气。
她印象中的夏侯昌戴着半脸面具,神色漠然沉郁,有种不可一世的傲然气势。
然而,眼前没戴面罩时的男子,脸色灰白、双颊凹陷,脸上毫无生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
她赶过的那些尸体。
喜鹊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尤其是在她听见东方荷抚着夏侯昌的脸庞,轻声说:“我们找到独孤兰君了。”
“他现在是听不懂的。”上官瑾说。
喜鹊一看东方姊姊因为这话而皱起眉,当下不高兴地说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听不懂?”
“你也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听得到。”上官瑾瞪了她一眼。
“我就是知道。”喜鹊瞪上官大夫一眼,连忙拉过独孤兰君来助阵。“师父,他听得到,对吗?对吗?”
独孤兰君看了她一眼,紧握了她的手。
喜鹊不知何故,就是知道他希望她安静,于是乖乖地闭嘴,乖乖地继续握着他的手。
“你知道血毒要如何解吗?”独孤兰君问东方荷。
“把全身的血都换掉才可能救活他。不过,在血还未换掉之前,毒就已经先侵入五脏六腑了。”上官瑾插嘴说道,只希望独孤兰君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