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啊，这生什么气。”</p>
“对吗？我看他们是懒。”</p>
“懒是肯定的，但汣北只是一个县，让部里调研一个县高中，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把人全吓跑了，可以关注，但也只能看。”</p>
林萍叹息一声，“老董，我们该退了啊，没精力没思想，就不要占位置。”</p>
董成信诧异看了她一眼，“太极端了，大踏步之后必然放缓，现在更是关键时期。”</p>
林萍咳嗽一声，“你现在脑海中的时间，教育占多少，部里占多少，实验室占多少？”</p>
“教育？我现在都不带课了，连兴趣小组也不带，实验室和部里五五开。”</p>
“你看，你不是个教育家，不是个科研工作者，是个领导。”</p>
董成信哭笑不得，“我早就是啊，有什么不对吗？”</p>
“你一个人没什么，若大家都是如此，那不就是两头不沾？那不就是两头混日子？两头坐享其成？”</p>
董成信放下笔，“我还想让人接替我呢，你到底想说什么？”</p>
“过年我想去汣北住一段时间，至少可以看看教育风气，带研究生调研也许有一定帮助，不做事终究不对。”</p>
“你去哪里批经费？还不是做梦。”</p>
“你的学生资助。”</p>
“嗯？啥？他还有钱资助研究生调研？他以为他是什么人？”</p>
“你鬼叫什么，他是资助家乡高中，请我们去调研提意见，不是资助研究生。”</p>
董成信挠挠头，“吃喝住行就是大开支，没有效果更令人失望。”</p>
“不会，我让他们去代课，英语课、语文课、政治、地理、历史，肯定比现在汣北高中老师水平高。”</p>
“你去半年，带一学期，这不是祸害人家吗？”</p>
“老董，我很讨厌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只会否定，不会解决，更没想着去解决，你不羞愧吗？”</p>
董成信摇摇手，“好了好了，咱们不是一个专业，我的确不能用自己的思维指导你，你觉得可以我也不反对，咱们老夫老妻也不怕两地分居，毕业反正需要实习，去实习一下也好。”</p>
“这才对嘛，不去做永远是个…”林萍突然画风一转，“老董，你最好教教你的学生，我今天上午见到赵红瑜，她肯定跟易大东有感情，容光焕发，衣装亮丽，笑颜如花，浑身洋溢着愉快，倒像是新婚度假。”</p>
董成信眉头一皱，“你为何不教教你的学生，别的学生我不知道，易大东肯定不会去主动追求女人，一句话都不会，因为他不会弯腰求人。我第一天就看出来你的学生倾心而拜，他们没有结婚，不违法不违德，你能管得着谁？”</p>
林威同样眉头一皱，“你…为何这么说？”</p>
“林萍，对易大东来说，是两个高门女子在倾心他，就算他高兴觉得真心，他内心深处也有深深的戒备，他是男人，男人不会沦为附庸，我劝他做什么，反正最后肯定有人留下有人退出，我们操心过头了。”</p>
“不对，肯定有问题。”</p>
董成信被气笑了，“当然有问题，因为你的学生可能退出，关我屁事，我只关注他的贡献度，不缺德不犯法，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