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忘鲤轻轻点头，像妻子，不对，就是妻子，眼睛不眨的目送他远去。
鹿无为背着走，视线一直和她相对，直到转角的树木隔绝了对方的身影。
今天的月影城被数百学子的紧张和忐忑所染，街边的行人放慢脚步，平时热闹的吆喝叫卖声也压低了几分。
学子的姿态万千，有面露自信的，愁容的，灰败的，还有鹿无为这种不当回事的，这类人一般都是身份显赫，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咚”负责检查学子物件的李琦敲了下铜锣。
“时辰已到，请各位学子有序入场，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留在场外，如有发现，一律严惩！”
紧张的排队有序进行，期间还抓出了几个心存侥幸之人，听着他们跪地祈求的哭喊声，无人同情。
鹿无为被带到他的位置上，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闭式房间，闷热，在里面睡觉身也翻不了腿也伸不直，里面一张小桌子，桌面还有一只烛台，上面没有蜡烛，角落里还有一个木桶，至于用来干什么的懂得都懂。
第一场答试便是的四书五经，鹿无为过目不忘，加上他有神识助力，很快在白纸便奋笔疾书，不到半个小时就完事了。
吹干墨水，白纸上写得满满当当，字体外标冲蔼之容，内含清刚之气，模仿的是王书圣的小楷，以他现在身体的协调能力，轻而易举。
主考官范平江背着手，脚步无声的巡查每位考生的情况，时不时点点头，也有摇头，当他走到鹿无为的门口时，他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想要出声提醒，最后轻叹一声而去。
“灵力+553。”
这一个月的时间鹿无为也不只是和虞忘鲤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他从系统的提示中知道了这里和外面的流速比例。
系统一天有一次灵力增长的提示，外面是一秒一次，他在梦境过了一个月外面才过了三十秒，这让他更加放心和幕后之人玩了。
晚上的时候有人派发白烛照明，鹿无为的神识感知到有不少白烛里夹了小纸条，他嘴角一挑，恶趣味涌上心头。
某某学子面色平淡的接过白烛，桌面上的白纸干净过他的脸，甚至连笔都未曾沾墨。
掰断白烛，往桌子上抖了抖，没有出现预先的小纸条，只有一小堆纸屑，他怔了怔，随后怒气冲冲的拉过面前人的衣领。
“我特么的小抄呢！”
工具人颤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再给您换一根。”
说完立马拿出一根有料的，一样的操作，一样的结果，狭小的房间里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不信邪，把篮子里的白烛全部掰断，最后的结果是桌面上多了几十堆碎纸屑，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十几个小房间里。
鹿无为双手枕在脑后哼着小曲，左脚随着曲调有节奏的抖动。
一天过去，第二场答试开始，今天的主题是策问，这更加简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有无数精品策论给鹿无为挑选。
范江平再次迈着无声的步伐巡视，对于昨日那位自暴自弃的学子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很快他来到昨天让他不顺气的门口。
“你这考生怎么回事，不思考策论却在睡觉，对得起你经年苦读的日子吗？又如何对得起家中父母！”声音压得很低，似怕惊扰到别的考生，但语气中的怒火十分明显。
鹿无为放下二郎腿，盘坐起身：“大人，学生已然答完，也仔细检查过。”
说完还把盖起来的白纸翻了过来，范江平狐疑的视线下移，匆匆一瞥，他没有仔细看，这不符合规矩，但仅是刚才的惊鸿一瞥，纸上的字体就让他略为惊讶。
眉眼的怒气消散，范江平抱着歉意微微点头，鹿无为则行了一个学生礼，为学生着想的先生值得他敬重，哪怕是在梦里。
第二天夜里，和昨晚一样诡异的事情又发生，还有几名考生弄出动静，范江平看着桌上的碎纸屑眼神忽明忽暗，碍于没有直接证据只能作罢，警告一番便召集其余考官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