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的记忆是什么？”
“你忘了，便没有人知道。”
“失忆是小事，你知不知道我可能快死了？”
“我检查过，你身体健康并无性命之忧。白种觉醒那一段时间，你可能经脉紊乱，体弱易感，口干舌燥，庸医可能会误诊。”
乔亦桓的视线飘向仍然漂浮于空中的白种，心中阴霾扫去大半。
“不要透露它的存在。”祝余收回了手中的金气，将白种弹回了乔亦桓的眉心。
金气！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感觉。
乔亦桓惊诧地问道：“莫非…我借用的神通，是你的？”
祝余点头，“因为你用这颗白种与我签订了契约，举行了仪式。”
此刻乔亦桓大脑飞速运转。
自己忘记了与她签订过契约，自己真的失忆过。
可自己明明白白地在这里过了十八年，没有任何一天断片过！
难道是自己重生之前的记忆？
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房间等到妹妹送自己礼物，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死亡的几率几乎为零。
乔亦桓明白了，他是上辈子丢失的记忆。
这辈子，有人来讨债了。
乔亦桓看向祝余，自己若与这个人签订了契约，举行了仪式，那么现在应该相信她。
“你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那我要去哪里找白种的碎片，恢复记忆？”
“白种在你身上，你才是它的主人。观察，感受，思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线索。当然，我会提供你需要的帮助。”
太阳快下山了，两人一猫准备沿着海岸线北上，那边似乎有人烟，也许有一两个小店，可以供迷路的人吃饭借宿。
祝余走得很快，乔亦桓大力迈腿才勉强跟上，他注意到她的步频不高，腿似乎也没自己长，但就是走得比自己快，仿佛她的脚下有一团云抬着似的。
小咪一会跟着两人走，一会跳上乔亦桓的肩膀，跟着祝余小跑一阵后，它跳上了她的肩膀，抱着她的头发闻来闻去，然后殷勤地为她舔毛。祝余刚开始不悦，后来便也随它去了，谁能拒绝一只拥有无辜大眼睛的黄毛小猫咪呢。
趁着赶路，乔亦桓见缝插针地问起修炼的问题。
他哀求道：“祝老师，能不能给我入个门啊，你看我在这小渔村长大，这些修炼的知识是一窍不通，不过我很会抓鱼，打猎，你想吃什么野味跟我说就行！”
“好吧。”祝余放慢了脚步，凝眉组织了一会语言，才缓缓说道：“命神之修，自古有之，神曰元神，命修命灵。世人皆有元神，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走上神修之路，你可知为何？”
“因为天赋不同？”
“非也，天赋只决定你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而真正决定你是否能成为神修的，是纯粹，人在某一方面足够精纯，遇到契合的功法，便能连合神源，获取灵力，进而淬炼元神，直至登仙。”
“登仙之后呢？”乔亦桓追问。
“我现在不知道。”祝余语气诚恳：“你之后若是知道了就告诉我。”
“我？我都还没入门呢。”乔亦桓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诧异，不知她对自己的信任从何而来。
“那要是修炼了不契合的功法，还能重新选择其他功法吗？”
“一般而言，不能。但有些神通能做到，但那也要付出一定代价。”
功法一错误终身。
“那天下有多少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