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点意思。”
穆师盯着屏幕不顾周围嘈杂的吵闹声。
“老师，这不就是凝聚了两条溪流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那届就算了凝聚了三条溪流的也占了百分之三。”
高壮男子疑惑的看着老师。
见老师没有回答，转身看向一旁的清冷女子，想要她帮自己解答一下疑惑。
不过清冷女子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没有看出丝毫异常。
“这小子污染很低，是个好苗子。”
穆师给出很高的评价。
“不会吧，老师，这种不经过仪器检查，您也能看出来，神了。”
高壮男子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惊讶的看着老师。
但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小子有什么地方能显出自己污染很低的模样。
穆师微微一笑“岚图，你说爬的越高，是越危险还是越安全。”
穆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先做出一个比喻，等待学生的解答。
“当然是危险了老师。”
岚图挠挠头，显然还没明白老师的意思。
“自煞降临后，无数武者战战兢兢的走在一条充斥着危险的独木桥。”
“修行越久，等级越高，越能体会到煞的可怕。”
“自古，佛教有贪嗔痴一说，道教则有斩三尸，而所有好坏加起来综合为七情六欲。”
“这本是人类独属于万物的根本，也是对抗世界的法器，不过这煞却是存天理，灭人欲，想要造出一个个无情无欲，无念无想的神。”
“但这煞又像是一个作弊器，可以通过作弊的方式解开基因锁，让人无法抗拒。”
“初期武者身上的特征最明显，犯罪，反人类这些埋藏于心里的黑暗被引爆。”
“慢慢的，这种东西就像附骨之蛆让人无法摆脱，反倒是隐于体内。”
“这就像是心魔一样，一体双魂，他们会不断吸收你体内的煞，想要显露于世间。”
穆师越说越激动，毕竟没没人是无情的机器人，只会机械的完成指令。
这是人赖以生存的根本，也是受到污染的来源。
就像是一道精心设置的指令，恰好遇到对的人。
穆师的话让周边几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学校会或多或少教授这些东西，但是听到穆师的理解也是一阵错乱。
清冷女子沉吟片刻，似乎有所领会。
“老师，您的意思难道是这人是罕见的赤子之心。”
穆师摇摇头“是也不是，毕竟污染爆发这么多年，会出现什么奇特的个例也说不一定。”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偏执的疯子，他们就像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对自己进行催眠。”
“他们对于心中所念有常人不可及的执念，这种执念就像一根锚将他们牢牢锁住。”
穆师摇摇头，像是有些惋惜。
“你们知道这里有句歌谣吗关于苦海的？”
“苦海的天王不见影，我见有学生提到这句话。”
高壮男子率先开口。
穆师点点头。
“你总算有个知道的东西了，跟我这么多年，脑子长到肌肉里了。”
高壮男子尴尬的后退几步，捏捏身上的肌肉。
穆师没有理会，继续开口。
“这里说的天王你们都认识，他自称天子。”
穆师话音未落，几个学生都露出惊恐的神情。
清冷女子也不再冷漠，而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穆师。
高壮男子一听这话腰都直不起来。
好像这个名字是什么禁忌，一说出就有无穷伟力突破虚空，将几人压倒。
“老师，你说的是那个高中凝聚四条溪流，进入镐京武校，只用一年就镇压一个年代，并且开创出引煞化形，血肉飞升的天子魏无极。”
高壮男子磕磕巴巴的爆出魏无极的经历。
可以说是精彩至极。
当年和他一届不乏之后的武道宗师或者是武尊，但无一例外全部被镇压。
五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但魏无极只用五年就完成学业，并且开创一个新的道路并且成就武尊。
不过他还是一个偏执疯狂的人。
这种人最容易被煞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