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鸽如何做到，两位同事没有揭穿先前城寨里的交易。
且对方描述的情况完全是另一个版本，而且他们对自己汇报的内容深信不疑，连李修南都有些怀疑自己。
“洗脑？记忆清除？”李修南猜测着。
在两位清洁工描述的版本里，李修南因为“资历尚浅”被留在外面干杂活儿，所以才逃过一劫。
上面了解完情况后，对三位下属遭遇表示了深切慰问，还说机动队的明长官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认可。
因此特地给李修南几人放了五天假，让其回家休整调理，至于补偿金随后也会发放。
这让李修南再一次惊叹于白鸽手段，看来这人在东区能量很不一般。
上面说假期从此刻开始，因此李修南在汇报后就回了住处。
一进门，就看到墙上一个很大的笑脸图案。
这图案很普通，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人都能画出来。
但李修南却本能地对其产生“恐惧”，仿佛这东西是纠缠他已久的梦魇，紧接着他感知到这笑脸出现在脑中，就那样凭空“长”出来。
手臂、脖子...
身上的肉开始扭曲，慢慢变成一个笑脸图案。
可随后手上龙纹轻轻亮起，这种感觉也随之消失。
“对不起大哥哥，我不知怎么就想画画，我现在就擦掉。”小芸这时从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画笔。
“没事，这墙壁看着光秃秃，我早就想弄点装饰品。”李修南当然不会责怪对方，他知道这是细胞能力生效了。
随即他想起清洁车上自己画的图案。
不过车子已经送去自动化消毒，这是每次清理任务后的固定流程，这期间不会有人用车。
况且他当时画的位置很不起眼。
还是等小芸身上细胞失效后再去看看。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李修南特意找了本子给小芸画画，以此消耗体内细胞能力。
他自己也对【侵入性图腾】做了实验，这枚细胞与MON-632的污染方式相似，可以通过视觉、触感等刺激入侵生物大脑。
不过MON-632在入侵后会繁殖，而这些图案似乎只能使人产生恐惧。
“感觉作用不是很大。”李修南最后做了点评。
时间很快到晚上，李修南特地去外面买了食材亲自下厨。
他不爱做饭，因为从处理食材、烹煮，到最后的洗碗，这中间很花时间，他更愿意花几分钟点个外卖。
说白了，李修南这种行为就是“懒”。
但不喜欢不代表不会做，李修南的厨艺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于是，客厅内一大一小享用着晚餐，画面温馨和谐。
......
深夜，清洁队大院。
一个男人来到消毒车库前。
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这是自动消毒装置正在工作。
他在门口左右观察，确定没人后走进车库。
此时里面有三辆清洁车，其中两辆正在消毒，只有一辆已经完成。
巧合的是，这辆清洁车正是白天李修南开回的那辆。
这人打开车门进入驾驶位，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塞的很满。
在掏东西时，恰好有一份文件从怀里掉出。
男人弯腰拾取。
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这份文件写有“…关于伤亡清洁工的补偿金发放…”字样。
他把文件跟包裹叠在一起，接着打开驾驶位下一个隐蔽抽屉，随后将东西放在里面。
而在抽屉的正面，恰好画了一个竖着中指的图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