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怨气满满地道:“他们村里有家陶瓷工艺品厂就是韦家开的,好多人都在他们手底下干活,一年少说赚几千万,你说能不厉害吗?”
“二德他这也真是孽缘,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朱家丫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中年男人叫于金根,儿子于德水,因在家中行二,俗称二德。
此时于金根脸上因为悔恨,皱纹都挤在一起,“哎,我当初就不该带着二德去丹砂那地方打工,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一坑吗?”
葛宏听了,心想这事还真是巧了,这对父子居然在那地方打过工。
他诧异地问道:“女方家里什么情况,怎么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葛宏说话时,客气地给那对父子俩递上烟。
于金根顺手接过来,别在耳朵上,他儿子情绪不怎么好, 一个人别过头去,从头到底都透着抗拒的情绪。
于金根一看儿子的样子,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吼道:“你找谁不行,非得找朱家丫头,她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她爹得了尘肺病,她妈跟人跑了,全家现在就靠着她一个撑着门面,你死活要进她那个门,是想把自己拖死?”
于德水不服气地转过头来说道:“朱静她性格好,我就愿意跟她在一起怎么了?”
“她爸尘肺病也怨不了她,还不是因为在陶瓷厂上班时间太长得的,要不是咱们爷俩早就不干了,以后咱们也一样得。”
“大不了我以后买房子把她接出来,再把她爸养老送终不就得了,多一个碗的事。”
于金根气地转了一圈,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找到,便脱下自己左脚的鞋子,扬起来就要打。
“我叫你倔,我叫你给我倔,那是一个碗的事吗?” “真接过来养,你那几毛钱给他看病就能花得七七八八,还过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