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尔瞪大了眼睛。</p>
他知道这是化学式,之前林恩交给他的银、铜、铁的置换反应里,就是这样的形式。</p>
因此,霍尔已经清楚,这应该是化学反应的反应物、生成物,只不过他没法把简称和物质对应起来。</p>
“c是木炭。h?o是水蒸汽……这是一个水煤气的方程式。”</p>
林恩概括了两句。</p>
简而言之,就是直接用木炭和水制取水煤气,高温炉子中,水煤气快速燃烧,就能进一步提高炉温。</p>
这算是林恩压箱底的“升炉温”的手段了,再不行的话,炉温这一点他就没什么办法了。</p>
“水煤气……”</p>
霍尔陷入思索。</p>
他盯着桌上的化学式,只觉得林恩写给他的所有式子都无比美妙,左右两边竟然完全相等,只是不同的元素在进行置换……</p>
通过这样的转化,他或许能推断出所有存在事物的制备方法!</p>
果然,虽然炼金术走了歧路,但炼金术领域的一句话没有错:“世界属于炼金术,荣光属于炼金术士”。</p>
只是,需要稍微改一改。</p>
世界属于化学。</p>
荣光属于化学家!</p>
……</p>
几个小时后,一头扑进仅存的一个烧制间的霍尔带着好消息过来了。</p>
水煤气大获成功,炉温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即便不用风箱,玻璃砂料也能轻易融化!</p>
而且,这样烧制出来的玻璃熔液,稠度相当好,不流不凝,颜色纯净!</p>
搅拌排出气泡之后,林恩又亲眼见证了工人们吹玻璃的环节。</p>
这个步骤就没有懂哥了。</p>
林恩自个也是门外汉,而工人们更是两眼抓瞎,只能根据经验和感觉,一边旋转空心管,一边吹气,靠着地心引力和吹气量使得玻璃成型。</p>
接着是扇风冷却。</p>
然后剪切、回炉。</p>
后一个步骤是林恩趁着霍尔去试验让空气和水反应时,命令工人们进行的。</p>
等回炉完毕,玻璃内部流体已然均匀,各部分应力都相对平均了许多。</p>
而且相比之前的弧形,此刻玻璃片已经足够平整!</p>
至此,才是真正成熟的玻璃。</p>
又等了一会儿,霍尔垂头丧气地回来了。</p>
显然,他根本没有找到合成氨的办法。</p>
林恩也没指望霍尔一下子就摸索出来,安慰了两句,就把他拉到一边,交代了一个秘密任务。</p>
米洛伽本来想过去听一听,但看到林恩递来的“不要靠近”的眼神,顿了顿,还是站在了原地。</p>
她竖起耳朵,只能听到霍尔时不时的几句疑问。</p>
“为什么要这么做……”</p>
“这样真的可以吗?”</p>
“如此宝贵的材料,竟然用来做这个……城主大人您太奢靡了!我绝不可能妥协!”</p>
“就这一次!以后不能再用《化学圣典》侮辱我对化学的崇敬!”</p>
“……”</p>
最后,米洛伽还是没能拼凑出一个线索,就不得不跟着林恩离开了。</p>
告别一号硝石矿,回石屋的路上,她好几次都想要问问。</p>
但林恩却自顾自地哼着歌,一点也不打算透露的模样。</p>
这让米洛伽鼓起了嘴,暗暗地咬了好几次牙。</p>
回到白鸽领石屋时,已经是傍晚。</p>
林恩推门进去,还没踏进院子,就感觉里面的气氛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