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函本来已经做足了看她崩溃绝望的准备,现下反而有些疑惑了,他直接将自己的不解宣之于口。</p>
“好奇怪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呀。”</p>
“因为我发现是我不对。”</p>
姜见月回应他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被舔了两下。</p>
她用余光看去,就见naya正乖巧地舔着她,时不时哼唧两声,像是想要安慰她。</p>
她反手摸了摸naya的头,重新看向温砚函,看向那个正满眼期待,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少年。</p>
“什么不对啊!姜见月你快说呀,不要吊我胃口啦,好过分。”</p>
“是我做得不对。”</p>
像是疲惫极了,她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她道:</p>
“拿到枪的时候,我就应该瞄准你了。”</p>
“这样……我以后就没有烦恼了。你说对吗?温砚函。”</p>
轻飘飘的、和他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回答落下,姜见月躺在草坪上,平静地看着他胡言乱语着。</p>
是胡言乱语吗?她也不知道。</p>
因为她刚才有一瞬间,是真的想让他死,哪怕她知道这种想法很恶毒也很不现实。</p>
可温砚函却感觉到心跳前所未有的快。</p>
好像是很渴似的,他忍不住舔了舔下唇,接着又重重地点了好几次头,很赞同似的回应道:</p>
“对啊对啊。”</p>
接着,温砚函又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声音亢奋得都开始颤抖了。</p>
“那我再让人送把枪过来,怎么样!这次你会对我开枪吗!姜见月你会吗!”</p>
“会的吧。”</p>
心跳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温砚函甚至都觉得其他声音有些听不清了。</p>
可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听见了姜见月的声音,听见她对着他苦涩地笑了一声后,接着又说:</p>
“反正,反正枪里应该也没有子弹吧。是这样的吧?”</p>
“……”</p>
温砚函短暂地沉默了几秒。</p>
那平直的唇线,逐渐向两边延伸弯曲,他笑容愈发扩大。</p>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发出那种尖锐得甚至刺耳的笑声,而是从胸腔压出一声仿佛愉悦到了极致的喘息声。</p>
“姜见月,你好聪明啊。”</p>
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仿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下。</p>
同时,那伸到少女腰后的双手猛地向上一扣,温砚函将勉强坐直的姜见月牢牢地抱在怀里。</p>
“啊、”</p>
随着姜见月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呼响起,温砚函的牙齿,细细研磨啃咬着她那小块娇嫩的耳垂。</p>
直到那软肉都被磨得仿佛能滴下血来,他才将它吐出。</p>
艳红的流苏耳饰垂落,温砚函抵在她的耳边,呼吸间,热气扑面。</p>
往日那面对谁都矫糅做作的音色,此刻却突然变了样,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沙砾上反复滚过一般,低沉而又带着颗粒感。</p>
那才是属于成年男性,甚至将近三十岁的人该有的声音——</p>
“下次,替我戴上耳坠。”</p>
“好不好啊,姜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