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压力一定很重，但她确实也很坚强，从来不提什么难受，只不过，在她的脸上，苏扬能阅读到她的情绪。
不知道试了第几次，苏扬跟柳千黛的距离都没能再有提升。
车里的香味愈发浓郁，苏扬感觉自己像在某片花海一样，被花香包围笼罩，浓郁的香气吸进鼻子里面，让他体温都在逐渐上升。
“休息一会儿吧。”苏扬说道。
“继续吧。”柳千黛却摇了摇头，“你一下午就这么点时间，如果没能取得什么进步就送你回去的话，那不是白白浪费你的时间吗？”
“我觉得我们时间还很多，又不是只有今天下午，我很闲的。”苏扬说道。
“很闲也不代表我可以浪费你的时间。”柳千黛有自己的坚持，别的不说，她的坚持让她看上去很酷，因为她不是在为难别人，而是在挤压自己的极限。
苏扬便没有继续说。
又是一次尝试，苏扬依旧保持匀速向前。
直到到达之前的极限——二十公分左右。
苏扬已经注意到柳千黛的不适应了，但没听到柳千黛说停手，他依旧在继续靠近。
这次的柳千黛明显比之前都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不适，她看着苏扬的手缓缓靠近，呼吸变得更急促，苏扬能听到她吞咽的声音，应该是太过紧张了。
苏扬不知道自己靠近了几公分，但柳千黛没喊停，他依旧在继续靠近。
这肯定比二十公分更近了，因为两人的手的距离已经不到一个巴掌长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只有半个巴掌长，大概只有十公分左右，柳千黛终于忍不住，连忙摇了摇头，示意苏扬停止。
苏扬连忙收回手，而柳千黛一时半会儿呼吸急促得要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给苏扬都弄紧张了。
休息了接近两分钟，柳千黛才长出了口气，她有些落寞道：“看来还是不能太贪图进步，刚才十公分的距离，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
这不是她能接受的安全距离，但她好歹尝试过一次，知道这是她极限之外的“危险距离。”
“没事的，十公分也已经很短了，多磨练磨炼。”苏扬笑道：“终有把这距离磨平的机会。”
柳千黛没说话，她沉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靠近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