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墨静静听着,没有插嘴也没有恼怒。
再抬头看距离自己十几米的那个女人,在他眼里不仅仅是一个情缘,一个门主。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欲望。
——他不想走了。
凌卿钰望着下面的人们。她的酒量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两坛酒便醉了。不知怎么,她突然重视了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多喝,半坛便没有再多喝了。“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左崖,我没有教过你吗。”
“属下知错,下一次一定改。”
左崖立刻单膝跪地道歉。
舒长墨看着她,在这冰冷的风中。
“天冷了,公子,为大人那件衣服来吧。”左崖说道。
舒长墨低头行了一礼:“好。”
夜深了,月亮也被云覆盖了,下面的人也马上要散尽了。
“回去吧。”舒长墨在她身后默默给她披上狐裘。
她身体剧烈地一阵。四年前的那个时候,是诗桐,是诗桐给她披上的衣服。“诗桐呢……”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舒长墨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滚烫滚烫的……
左崖说得对,一个轮回,即将结束,又即将开始。
第119章 即将开始,又即将结束(2)
舒长墨轻叹,一定是伤口发炎了,要不然,怎的会出那么多虚汗?
“跟我回去……”他伸出手去拉她。凌卿钰轻轻打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然后,她站起了身子,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因为脚上的伤,又不小心栽倒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勉强自己。你的脚上有伤,手臂上上口可能被感染了,我来。”舒长墨拉过她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背起了她。
后半夜里,他把她放置在床榻上,叫来了大夫看诊,自己跑去了黑楼。
银凤精英的训练所,左白轼一脸阴沉地面对着他。他的身边,站着两三个下属。
“这是命令!”他怒吼。
舒长墨面目清冷,淡淡地开口说道:“我知道这样不对。”
“你应该约束自己,六号,你不应该沉陷于感情。”左白轼一脸疲惫,双手支着下巴。
哈哈,因为感情而推翻了银凤精英的处事原则……哈哈哈,还真是可笑!
就连舒长墨自己也觉得不应该。“舒长墨,不管怎样,江湖人不应该执着于感情。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大人告诉我的。应该可以说,你们之间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你这样,是生存不下去的。”
舒长墨身体猛地一阵,立刻直起了腰板,“在下忠听与左大人的教导。”
“这就对了……”左白轼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