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并没有加入方糖，他端着咖啡杯，小指轻叩，端正轻饮。
见暮夜仪态优雅，阿克罗玛眼前一亮。
“您的礼仪很标准，难道您也是咖啡爱好者？”
暮夜略表遗憾道：“说来惭愧，我并不喜欢喝咖啡，商务上有需求，需要学习这些礼仪。”
“真可惜啊，从您的见解来看，我还以为我们会是一类人。”
阿克罗玛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惋惜失去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咖啡挚友。
暮夜笑而不答：“你的咖啡香味独特，是难得一见的品质。”
说着，他微闭双眼，一副沉醉模样。
“果真好手艺。”
“谬赞了，此等咖啡豆可是我特意从东部...”
仿佛被暮夜的态度所感染，阿克罗玛有些飘飘然。
他就着话题大谈特谈，此时已经从咖啡豆讲到了高山滑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暮夜只是微笑，耐心倾听他的经历，时不时会搭上几句。
待到两人下午茶结束时，阿克罗玛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了下时间，暮夜指着桌上的手稿。
他意有所指：“时候不早了，后半段的资料都交给你，其中有些知识会很契合你。”
说着，将这两张分量不轻的手稿推到他的面前。
阿克罗玛看到密密麻麻写满两张订正纸的手稿，感动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暮夜站起身，临走时他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内容应该足够启发你的课题了，相信你能成功的。”
他身姿板正，手稿被攥得轻微褶皱。
目送的暮夜离开，阿克罗玛还是没忍住，喊住他道：“和您聊天令人愉快，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说。”
“在你眼里精灵是什么样的？”
离去的学者略作停步，没有过多思考，他的笑容很公式。
他道：“机械型精灵就是机械，生物属精灵就是动植物，当成一样的来研究就好。”
说罢，转身离去。
出了合科院，暮夜拿出他的水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水量。
他大口喝着，试图冲淡嘴里浓厚的咖啡味。
拿出风衣口袋里的破译器，暮夜将其放在手指上轻快把玩。
这里的棋下完了，接下来就看看等离子团的进度到哪了。
另一边的阿克罗玛已然愣神许久，越是回味，心中越是发寒。
果然不是一类人。
他回想起当初合众联盟发表的学者通告，并补充了大量有关于超能力者的公共限制条约。
闹得当时的超能力者圈沸沸扬扬，大有拔地而起，去往其他地区之意。
后面联盟紧急调整，先安抚了领头的超能力者，随后进行沟通，做了妥协，才缓慢平息下来。
而公共限制条约的起因就是暮夜发表的全面超能化计划书。
他知晓暮夜与联盟签署的超能力者协约的内情。
当初的议员会议他也在场，不过那时的他只能在最末位站着旁听。
当时暮夜早些年就被誉为合众的天才学者，以超能力者的系统提升方法扬名合众，与此同时还有一系列有关超能力的性质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