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民抚着小扫北的头说道:
“董伯伯乃奇异之人,文治武功高于常人很多,日后要向董伯伯多请教。”
岳扫北也懂事,听父亲这话里有话,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急忙整理衣襟,向董玉楼跪拜毕恭毕敬的高声喊道:
“老师好!”
董玉楼心里喜欢透了,连忙抢前一步伸双手扶住岳扫北,说道:
“好徒儿,赶快起来!”
扶起岳扫北后,还不忘对岳钟歉意的一笑说道:
“老弟啊,不好意思,老哥这次要横刀夺爱了。”
岳忠民含颌微笑说道:
“那就请董兄暂住舍下,悉心教导犬子吧!”
董玉楼微笑摇头说道:
“要教此子,我必须将其带去峨眉山,不知兄弟和弟妹可舍得。”
岳忠民一听此话心里当即咯噔一下,说道:
“犬子虽然愚钝,但经我八年来悉心调教,出口能颂三韬五略,拳脚功夫马术也未必输于常人。董兄在我这岳家营调教即可,何必带去峨眉山呢?”
岳忠民说这话也是情有可原,你想三十多岁才得子,谁不当成心肝宝贝,哪舍得送去峨眉山深山老林里受苦。
董玉楼呵呵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对岳忠民说道:
“你我都知道,中华欲崛起,必具备击败一列强之实力。据当下情势来看,犯我中华者日本必首当其冲。你我均在日本求过学,对日本的国力军队探究甚多,如你所见,以我国目前之状况,与日本一战可有战胜之策略?”
经董玉楼这么一问,岳忠民心里咯噔一下说道:
“自明治维新后,日本倾其国力发展工业,历时百年。现如今业已成为亚洲第一工业强国,别说我们,就是苏俄目前的工业水平,比及也相差数十年。”
董玉楼说道:
“战争打的就是工业水平与人力物力资源,与日战,城市未必能守,但山岳丛林必不能丢。旷日持久,以日本国力资源,决不能坚持到最后。”
岳忠民明白了七八分,说道:
“你想通过培养犬子,摸索出一套能在山岳丛林作战中克敌制胜的法则。”
董玉楼微笑道:
“然也!”
岳忠民虽然赞同董玉楼的想法,但转眼看了一眼只有八岁的儿子,心里又软了,沉吟两晌说道:
“这事还要跟家父及内人商议后再说。”
岳父是个开明绅士,年轻时曾在南洋闯荡,思想新潮,且深知董玉楼的为人,只能为孩子好,决不能害了他。而岳夫人就不舍了,整整抹了一夜眼泪。
经岳忠民再三劝说,董玉楼在岳家营盘桓十余日,终于得偿所愿,带着刚年满八岁的岳扫北前往峨眉山传道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