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好后,她站起身来,走到对面捡起地面骨枪尖,温善己深深喘息,放下心来。
“噗呲!”
一击得手,立即溃逃!
声响无比耳熟,在温善己耳边响起,她低头看向自己左琵琶骨,修长伤口正汩汩向外涌动鲜血。
望着远去身影,她先前俏脸上的得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寒意以及懊恼。
她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料到敌人竟会返回,再行刺杀之举。
幸好自己之前洞穿了敌人一只臂膀,使他身体并没有完好时那般协调。
不然此刻匕首洞穿的便不是琵琶骨,而是心脏!
细细打量一番,伤口并无其它色彩,应是无毒!温善己剑指连忙在伤口四周,连番触击,伤口血液骤然封存。
虽还在缓慢外泄,却比之前好上许多。
由于血精外泄,温善己脸色惨白,收好枪尖后,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此地不宜久留!
随后想要去医馆稍作医治,却不料偌大郡县,竟因瘟疫蔓延导致无一人行医。
悠悠醒来,温善己凝视顶上房梁,挂满蛛丝,陌生的环境,不由让她生出“我这是在哪儿?”的疑问。
随手抹下额头布巾,满眼疑惑地丢到身旁。
刚想起身,左侧琵琶骨传来彻骨疼痛,不自觉闷哼一声,放弃了起身想法。
回忆起前些时日的经过,她强忍剧痛右臂撑住地面,缓缓坐上来,倚靠在石壁上。
正是这个动作,披在胸口的外衣倏忽滑落,上胸口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在天地之中。
下意识的,温善己用手捂住暴露的春光,结果没有支撑的身子一头栽倒回原位。
她的第一反应是任非语趁她虚弱之际,对她意图不轨,连外衣都脱掉了!
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发红,怒气充斥其两颗纯黑瞳仁,似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恨不得现在冲到任非语跟前,废掉他的命根。
琵琶骨传来的痛楚让她回过神,这才注意到原本伤口处,缠绕了几圈布条,中心还有淡淡药香传入鼻腔。
然而这草药不知何种配方,竟让她稍微动弹都无比疼痛。
要知道最初对伤口不管不顾时,她尚且能够行动自如。如今敷上草药后,却是不能随心活动。
敷药?
温善己总算想起关键所在,那日她突觉身体不适,摔落马下,与任非语交流过后,不省人事。
当时自己判断,可能是伤口导致内力外泄,又逢瘟疫侵袭,感染了疫病,故此体衰无力。
那么这草药应该是他助我所用,是为了给自己敷药,故有此行径!
不对!敷药也不用扒开外衣,还是这贼子起了别样心思,淫贼该打!
容我稍作恢复,事后定要他付出惨痛代价!
想通此时处境,温善己强撑起身,一只手扶住弯曲双腿,往内搬挪。盘膝静坐于草堆之上,她将外衣披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莫名气息,仿佛与天地相融。
随着她双掌交错合十置于腹部,周围的气息仿佛都纷纷朝其掌心汇聚。她的双手缓缓抬起,缓慢向上挪移,这个过程中,凝神贯注。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她的体内游走。这股力量如同涓涓细流,从她的丹田处缓缓升起,沿着经脉,游走于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外表在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被这股内力所滋养。
随着内力的游走,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深沉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气机相呼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时辰一分一秒过去,白日已走向西山。
突然,温善己睁开了双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便自她的掌心喷薄而出,将侧面的瓦罐击得支离破碎。
几个周天过后,温善己勉强将体内那股瘟疫气息压制在体内,只要她不动用全部实力,便无大碍。
而要想痊愈,还是得寻找出瘟疫原因,以寻求治疗方法。
见远处任非语仍呼呼大睡,连瓦罐破碎声响也未曾惊动他,温善己心想,为了帮助自己,他应该也累着了!
没有打扰任非语美梦,静待他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