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追踪的目标，阿盈不知道该怎么领航了，转头问他的意见。
沉吟片刻后，楚凌风给阿飞规划出了接下来的飞行路线。
那天，萧寒露在笔记本电脑上设计飞行路线时，他无意看到了，知道她的大致方向，现在追踪不到他们的信息，也只能碰运气似的按照他印象中的路线，向前寻找。
又因为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坠机事故，为了观察地面情况，他们要保持低飞，速度也不可太快。
而此时，飞机已经进入西部阿尔卑斯山区，夜间在山区低飞，更要格外仔细。
楚凌风看了眼副驾驶位的阿盈，她眼球里布满了红血色，嘴里含了一块糖，神情有些焦虑。
特别疲惫的时候，阿盈就会这样，一颗接一颗地吃糖。
应该已经很累了吧……
她这一天就没消停，早上到了维也纳，之后整个上午，把时间和精力都消耗在了他的床上。下午虽然睡了几个小时，可晚上又在美术馆里和他那么一番折腾……
哎，心疼她的同时，也有点自责。
应该克制一下的……
在阿盈休息的间歇，楚凌风来到她身后，捏了捏她肩膀，“撑得住吗？”
阿盈仰头对他笑笑，“还行，就是眼睛有点酸。”
她微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牙，嘴巴里有水蜜桃的甜味，因为在吃糖，她的嘴唇亮亮的，一片水光。
楚凌风看着她的唇，走了一下神，随后清了清嗓子，“闭眼休息几分钟，我帮你盯着。”
“不用，我没事……”
阿飞说道：“这一段障碍不多，你休息二十分钟，然后换你主飞。”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啊。”
阿飞点了点头。
于是阿盈闭目休息。
楚凌风心里微微发酸，我让你闭眼你不听，他一句命令发出，你倒是乖的很。
阿盈肯定要说，他是机长，他说了算。
但楚凌风心里还是酸溜溜的，他感觉自己也需要来一块糖，中和一下这股酸。
于是探身过去，伸手从她风衣口袋里摸出了糖果盒。
起身离开的时候，阿盈快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立即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刚才那一口根本不是她啄的。
楚凌风直起身子，从糖果盒里拿出一粒糖，放进口中，看着闭目休息的小女人，心里那股酸意，略微淡了一点。
二十分钟后，楚凌风把阿盈叫醒。
她这一侧贴近山脉，更容易观察障碍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