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夜并不知道，她不喜欢和萧重炀说话，不是因为联想到萧重炀曾想暗杀他，而是萧重炀刚才说话的内容引起她强烈不适，现在心里还在发堵，就像塞了一肚子石头。
“好啦，你快开车吧。”
“让我亲下。”
顾寒夜凑到她唇边，苏玖瑶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顾寒夜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为什么躲？”
“车外面有人看着。”苏玖瑶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好意思看，那就看。”
说完，顾寒夜坚决地扳过她下巴，捏着她的脸，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然后他坐回驾驶位，启动车子，脸色却显得有些冷沉。
顾寒夜可能已经看出她情绪不对。
她也想压制住内心不安，但萧重炀给她发来的那两张照片，又开始在眼前晃。
第一张是顾寒夜和一个女孩在游乐场门前的合影。
看得出来，顾寒夜年纪还不大，可能也就二十岁左右，女孩很漂亮，文文静静，干干净净的那种，长着不让人讨厌的五官，好像是顾寒夜的菜。
合影中，两人没有拉手，没有拥抱，就是站在一起，但女孩的头微微向顾寒夜这边歪着，看起来很亲昵，两人站一起别提多和谐。
第二张是在医院拍摄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但五官秀气，皮肤白净的女人，和第一张照片里的女孩是同一人。
女人臂弯里躺着一个小婴儿，看来是刚生完宝宝。
顾寒夜坐在病床前，婴儿的小手握着他食指，他对那个孩子流露出父亲一样的慈爱目光。
女人望着他，对他流露出爱人一般的深情……
萧重炀给她发这两张照片，是想暗示什么，苏玖瑶也很清楚。
但两张照片而已，根本不能说明任何事情。
既然云歌是寒夜的朋友，那云歌生完宝宝，顾寒夜去探望一下朋友，无可厚非对，所以不想了。
一会儿下了车，她就把照片删了，权当没看过。
但不知怎么的，感觉车内极其憋闷，苏玖瑶降下车窗，深吸了口气。
闭上眼睛，迎着温暖的风，她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
脑袋里却又响起很多声音。
好朋友秦北川最后一次来海城见她时，对她说：“你不了解顾寒夜的过去，他也许不像你看到的这样。”
又想起和白若兰的最后一面，白若兰说过一句话，她至今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