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霍森泽忽然产生了一种联想，觉得自己就是那颗坏蛋，惹她伤心……
他来到寒露面前，蹲下来，帮她擦眼泪。
她红着眼圈瞪着他，表情很复杂，惊讶、恼怒又十分委屈。
看着她的样子，霍森泽心都碎了。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寒露倒是没有挣扎，但僵了几秒钟，随即她软软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抱住了他。
霍森泽胸膛里那颗碎了的心，又一点一点拼起来了。
只要她还愿意接受他，还愿意依靠他，就什么都好说。
“出什么事了么？”霍森泽试探问道。
“可能是，换了环境和生活方式，不太适应……有点敏感。”
霍森泽沉默了两秒。
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
她是生蚝性格，你不费点力气，是不可能撬开她的嘴巴，让她说实话的。
霍森泽也不想逼她，不说就算了，逼她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轻声安慰她：“就一个鸡蛋而已，不至于的。”
“嗯……”她带着浓浓鼻音答应着，“你怎么进来的。”
“爬楼梯呗，然后蒙密码，”说起这事儿，霍森泽还是非常郁闷，抱怨道：“我说你又不是没钱，买个大别墅大house不行么，买啥公寓啊，还买这么高！一楼带小院的不香吗？偶尔还有流浪猫光顾一下，你不是就爱照顾那些猫猫狗狗小鸟小虫么？”
“你怎么还是那么多话……”
霍森泽心想，我这已经很克制了。
一肚子话，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和她说。
因为知道她不管多得体，看起来多开朗，内心都是一只蚝，用外壳坚硬，封闭住柔软脆弱的内心，寂寞得很。
霍森泽就很想和她说说话，给她点热乎气，怕她一个想不开，哪天抛弃凡尘往事，出家当尼姑去，从此青灯古佛寂寥后半生……
那他就真寂寥了。
“我想你啊，所以想和你说话。”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想来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让楼管给你刷卡，也可以告诉你门锁密码。”
“怕你不让我来呗，联合楼管把我轰出去怎么办？”霍森泽说着，给寒露抹了下残留的泪珠。
“既然告诉你地址了，自然是让你来的……”她低下头去。
霍森泽挑起她下巴：“露露，咱俩这算和好了不？”
她用那双被泪水浸润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