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一脸大惊失色：“毁约？……我他妈在乎的是他们那点毁约金吗？等着，我这就过来！”
陆老头挂了电话，骂骂咧咧地快速穿着衣服离开……
陆行止进来的时候，包间很安静。
慕鹭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他皱眉走过来，职业习惯让他翻开慕鹭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随即，他大惊失色，快速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慕鹭的身上，打横将她抱起，快速往外跑……
医院里。
经过一系列的洗胃等反复过程，慕鹭总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季屿川来的时候，她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鼻腔里插了一根留置胃管。
陆行止穿着慕大褂走进来，看向季屿川的眼神带着埋怨：“高烧加上胃大出血，再晚些来，你就等着去火葬场给她收尸吧。”
季屿川揉着眉心，神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
“多久能醒过来？”他问。
“不好说，怎么也得两三天。”
季屿川轻叹了一声，来到陪护床前坐下，“我今晚在这里陪她。”
“算你还有点良心。”
陆行止例行检查一遍慕鹭的各项指标后就离开了。
季屿川坐在单人床上，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慕鹭。
似乎也只有这种时刻，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眸色里也不再克制着对她的心疼。
电话不一会儿响了起来。
季屿川看了一眼来电，按下接通。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把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
“今晚有点事要忙，不回来了。”季屿川语气淡淡的。
陈美丽失落地“哦”了一声，“那明天见。”
季屿川看了一眼安静睡着的慕鹭，喉结微动：“明天也来不了公司。”
……
慕鹭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却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最快乐的那几年。
那时候江爷爷还在世。
她去江家窜门的时候，江爷爷经常会给她煮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哎哟，小鹭，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呢。”
“等你长大了，就让亭云煮给你吃，爷爷把手艺都传给他了。”
后来，江爷爷去世，留给江亭云一套老式居民楼的房子，还有够他直到上大学的存款。
因为不想回到那个恶心至极的家里，她干脆厚脸皮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