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季屿川脸色平静,但嗓音很冷:“求饶就该有求饶的态度,跪到死我都没打算放过,晕倒送医院算什么?”
保镖长看了季屿川一眼。
虽然他面色平静,但伺候多年,他很清楚他这次是真怒了。
说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老大这么生气了。
上次见着,还是老大刚回国接手家里事业,整顿那些不服的手下时。
他点头,道了声“我知道了”,脚步一转,准备出去。
慕鹭见着,迅速拉住季屿川的衣摆,问:“能放过裴家人吗?”
季屿川猛地皱眉,不可思议看着慕鹭:“你替裴成宥求情?”
对上季屿川黑如深潭的眼,慕鹭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季屿川的胸腔里瞬间点燃了一股熊熊大火!
那个男人将她折磨成这样,她竟然还不怨恨他?在他疯狂为她报仇的时候,她还大度地替他求情!
难道,她喜欢……
季屿川周身的立场凌厉无比,杀气十足,连带着周遭温度都冷了好几度。
但他答应过,要对她温柔。
因此,尽管已经是在怒不可遏的边缘,但他还是克制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理由?”
慕鹭不是没感受到来自季屿川阴沉的强大气场,她硬着头皮说:“我也恨裴成宥那么对我,但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更多都是我的责任。”
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对他就是算计,在换了目标,无法和他继续在一起后,又用了不少极端的手段刺激了他,逼他离开,他也不会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慕鹭忍不住又蹙了一下眉头。
爱而不得,原来会让一个男人变得这么可怕。
那么季屿川呢?
他的手段相比裴成宥,只会过之而无不及。
一旦他对她爱而不得,又会用上什么更残忍疯狂的手段?
但这样的想法刚一出,慕鹭就挥散了。
不会的,季屿川又不爱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