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马梁挑了挑眉，难道李成封想要让他们矛盾激化，好自己渔翁得利？
李成封瞥了马梁一眼，轻哼道：“火烧青州仓库这件事的内情，你应该知道吧？”
“知、不……知不道。”马梁犹犹豫豫地说道。
“知道就是知道，知不道是什么意思？”李成封眼皮挑了挑，他没好气道，“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老马平日装成糊涂的马屁精，实际上心里明镜似的。”
“哎呦呦，李总你夸得过了……”
李成封抬起手来止住他的话头：“呵呵，想装你就继续装，我懒得拆穿，闲话我也不给你多说了。
青州仓库的事情，我很愤怒。何勇这事做的，我很不喜欢。
有件事，我谁都没告诉，其实文君姐离世前，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明月不成器，让我取而代之，不至于使集团败落。”
“哦？”马梁眼睛圆睁，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成封，他知道李成封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那李总的意思是？”
李成封释然一叹：“今天何勇出手这么脏，我尚且不知如何应对，而明月这般掀了桌子的行为，实在不要太妙。
集团需要锐意进取的年轻人，明月远比我合适。我们的集团，终究是要交给新时代的年轻人的。
像何勇那样的老古董，还是趁早去他该去的地方。”
马梁怔怔地看着李成封英俊的脸庞，不由笑道：“李总，你才三十岁，还大有作为呢，说这种话让我这个中年人如何自处？”
“呵呵，你老马还找不到地方自处？”李成封瞪了马梁一眼，“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希望你放开你的眼界，别在关键时候站错了队，到时候被一起清算。”
“瞧您说的，我一直都站在您这儿！”马梁挤眉弄眼。
“是站在你该站的位置上！”李成封拍了拍马梁的肩膀，“好了，不说了，你快把视频剪了然后发布，我要跟着何勇，一会儿看他精彩的表情。”
看着李成封欢欢喜喜地回了包间，马梁哭笑不得。
很明显，李成封已经完全化身乐子人了。
他杵在原地细细思索了一阵，打开手机，点击刚才拍摄的视频。
他胖乎乎的手指在“删除”上停留了很久，想到李成封说的“站在该站的位置上”，最后他对着视频选择了“编辑”。
他快速用手机删掉了李成封被打的画面后，点击发到了集团的大群里。
“这东西传出去了，将引起轩然大波啊……”
很快，一条条视频的下载记录弹出。
马梁忐忑地看着群里的动静，想要看到群里员工们的反应。
“爸爸！你看到明月姐姐了吗！”忽然，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
马梁把手机放进兜里，低头看向自己一身汉服的女儿。
“盼儿，你怎么穿成这样？”马梁蹙眉，“怎么可以和萧董一样穿汉服？”
姚盼儿吐了吐舌头：“明月姐说我穿得好看呢！”
“是吗？”马梁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你和萧董的关系很好？”
“还、还算可以吧……”姚盼儿想起陆离抚摸她脑袋的事，不禁会心一笑。
马梁长舒了一口气，他紧紧扳住女儿的肩膀，郑重道：“以后，务必要和萧董搞好关系！”
“诶？可你之前不是还要我尽量和明月姐保持距离吗？”
“别问，问就是，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