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一口茶差点又吐回去，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
“她小的时候只是爱打架，因为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应该和她在妖族的经历有关。”羲尧放在腿上的手，轻轻蜷缩了一下，“只会用暴力表达自己的任何一种情绪。后来...你也清楚。”
后来是因为她体内的怨气煞气会控制她的心智，她很多时候的暴力行为，是自己没有意识的。
天帝沉默了一下。
羲尧也没说话。
苏曦在妖族的经历从来不和他说。
他问过很多次，每次苏曦不是沉默不回答，就是打岔换话题。
“那这也不是她这么气人的理由吧。”天帝道，“你看看她那个讨厌我的样子。你看看她那个不服气的样子。”
“谁让你每次见她不是要罚她就是要骂她。”羲尧道。
“这能怪我吗？”天帝道。
“不怪。”羲尧道。
天帝心里平衡了一些。
“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她还小？”天帝忽然想起来了，“她哪儿小了？那这么说，是不是我也还小？”
“和我比，你们都还小。”羲尧道。
“你怎么不和通晓天地那位比？”天帝道。
“谁和我比？”异事阁上空忽然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天帝和羲尧瞬间都闭上了嘴，往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对视了一眼。
羲尧那一眼好像是在说：没事儿惹他干嘛，本来他岁数大干活就烦。
天帝紧紧闭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和羲尧谈起了事情。
...
苏曦从客厅出来，外边溜达一圈，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后在桃花树上睡了一觉。
等她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满天的星空，好久都没有动。
异事阁在半空中，离星辰要比地面近很多。
能看到的星星也要更多更亮。
很漂亮。
苏曦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院门口传来了声音。
她歪头看向门口。
羲尧拎着一小盒草莓来了。
她抿唇，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往里走，也不说话。
羲尧走到树下，把小食盒放在石桌上，边打开边道：“别躲了，怎么可能看不见你。”
苏曦坐直身体，看着他。
羲尧见她不下来，抬头看向她。
苏曦坐在树枝上，轻轻晃着腿。
羲尧道：“下来。”
苏曦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往下一跳。
跳下去的同时，化作了一只小狐狸。
羲尧伸手接了她一下。
小狐狸跳到了他怀里，很快又从他怀里跳了出去，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晃了一下，落在了石桌旁，又化作了人形，然后坐在了石桌旁。
羲尧看向她，长眉扬了一下，对于她今天这一些列的动作有点开心。
小狐狸又愿意在他面前化原形了。
而苏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开心。
觉得自己化作原形跳下来，羲尧会接住她。
羲尧坐在她身边。
苏曦拿了颗草莓吃。
羲尧问道：“把温婷带来了？”
“嗯。”苏曦点头，“反正以后关于这些记忆都会慢慢遗忘，见一面就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