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茶给她沏上，江淑婉恰好对双那双欣赏的眼眸。
她心里咯噔一下，“你这眼神，该不会是要把我当朋友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唐念芸反问，“我们俩现在能坐在这里聊天，已经很难得了，朋友这个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
“哪怕我以后不是司景明的未婚妻，也没有跟你做朋友的资格吗？”江淑婉抿着唇，“白小姐是不是有点太过无情了？”
“我姓唐，不知道你嘴里说的白小姐，到底是谁。”
唐念芸低下头，手指摩挲着桌上的杯子，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面对她的否认，江淑婉没有继续纠缠。
反倒是换了个话题，“其实你今天能来，我还是很意外的，毕竟刚出了事，按照司景明他们的性格，不是应该把你好好保护着，寸步不离吗？”
“你知道出事了？”她抬起头，眼里满是犀利。
“当然知道，你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收到消息，更何况我本来就很关心你们。”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唐念芸开门见山，“警察局那边的人已经交代了，这件事情，你脱不了关系。”
“我吗？”江淑婉歪着头，从头到尾，眼里的笑容都没有消失。
像是有胜券在握的把握。
她越是这样，唐念芸心中越是不安，可始终想不到，江淑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唐念芸率先开口，准备拿下主动权，“你就不好奇，这件事情跟你扯上关系，会把你拉下水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不是我干的事，我为什么要害怕？”
“江淑婉……”
江淑婉轻笑出声，“更何况你见到我这么冷静，就证明你也知道，我不是幕后凶手，那咱们又何必在这装样子呢？”
也是，从两人碰面的时候开始，她表现出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
唐念芸抿着唇，“我来见你，是因为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所以我更好奇，你到底告诉了白素素什么消息，让她能做出这种蠢事。”
“什么消息？”江淑婉哭笑不得起来，“我告诉她那个牛皮信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你们掰倒我的证据。”
“可是她……”
江淑婉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至于她怎么理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里话外，充斥着对白素素的厌恶与排斥。
这样的江淑婉，反倒更让人难以猜透。
毕竟几分钟前，面前的女人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甚至连沏茶的手法，都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可此刻江淑婉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只有厌恶。
唐念芸突然有些后悔，跟她一起来到这里。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哪怕她已经提前和顾景城打了招呼。
也很难保证，对方的瞬间出现。
她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一直落在江淑婉身上。
对方见她喝茶，眼神放缓了许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结果，难道不好奇，我叫你来干什么？”
“古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唐念芸心头一跳，放下茶杯，“你叫我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喝茶。”
“的确不可能。”江淑婉轻笑，“可你已经喝了我的茶。”
唐念芸心里咯噔一下，浑身血液朝大脑逆流而上。
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