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初婳细心的为他拂开鬓角的碎发:“你吃饱了,是不是该我了?”
初婳舔舔自己呼之欲出的尖牙,眼神有些炙热的看着他白皙的脖颈,仿佛能闻见里面血液的香甜。
她今天还没有进食过呢。
年看着她的双眼,莫名的心慌了一瞬,他闪躲着:“殿下饿了么?”
初婳放下了自己的手浅浅一笑:“倒也没有,你不想就算了。”
如果不是年,她可能会一直饿着吧,反正又死不掉。
年有些心虚,“那明天再喝吧,我有点头晕,可能是贫血了......”
“贫血?”
初婳拧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色,确实有些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抱歉,是我昨天没有控制住自己。”
初婳轻抚着他的脸庞,眼中带着些许歉意。
好端端的人都被她吸贫血了!
“不是!和殿下无关......”
初婳以为他只是不想自己内疚,连忙道:“我去让管家给你补补,这几日不碰你了,好好休息。”
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而后就下楼找来了管家,“给年多准备些补血的食物。”
管家虽然有点疑问但还是应了下来:“好的,殿下。”
殿下这是吸的多猛啊,他一天准备的补品还不够补血的?!
而刚刚还在收拾包袱准备走人的厨师突然收到命令可以不用走了,再去为年准备一些大补的汤药。
厨师:美滋滋~嘿嘿。
厨师的动作很是迅速没过多久,一碗碗补药就抬进了年的房间,药材有些苦,他还贴心的放上了一小碟蜜饯。
年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埋头猛喝。
“咕噜咕噜——”
见年把汤药都喝了,初婳才稍稍放心了下来。
喝完所有汤药的年有些生无可恋,原本苍白的脸不知是补药补的还是憋的,渐渐可以看见清晰的红润之色。
初婳满意的拍拍他的发顶,果然是之前补少了!
年有些委屈的想贴近初婳,血液的甜腻不住的往初婳的鼻腔里钻。
本来就没有进食,初婳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又想咬他了,只好把他推开。
被推开的年一脸无辜的看着初婳,神色委屈。
殿下推开他了......
初婳被他看得心里一颤:“咳,你先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殿下......”
初婳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年看着她的身影脸上委屈的神色慢慢消失。
心里涌上来一股淡淡的庆幸之意。
再等等......
长长的眼睫遮挡住年眼底的神色,他还想多贪念一些和殿下在一起的感觉......
初婳说不碰他,就真的没有碰他。
连往日最多的亲亲也变得少得可怜。
年有些不甘心的将初婳扑倒在床上,“殿下,我只是贫血,别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初婳一脸的不解:“可以什么?”
年气急了,直接在初婳的脸上啃了一口:“你说呢?!”
殿下就是不想碰他!
初婳沉默了一瞬,原来说的是这个。
她轻轻抬头在年的唇边亲吻了一下:“乖,血族之间的亲密和吸食血液是息息相关的,我怕会忍不住伤害你,没有其他的原因。”
初婳的话似乎让年的心里好受了些,他回吻了下初婳:“我很快就好了,别推开我......”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贫血,但是他还不想殿下吸食自己的血液。
“好。”
初婳低声应着,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作乱。
年四处惹火,初婳有些按耐不住,唇瓣在他的颈窝处游走着,时不时摩擦着娇嫩的肌肤。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迷离,直到初婳不受控制的放出尖牙抵在年的颈窝,年才恍然一醒,连忙侧身从初婳身上翻了下来。
初婳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尖牙慢慢收了回去。
“还不可以吗?”
年将眼睛撇到一边淡淡点头:“嗯......”
“对不起,殿下。”
“没事。”
初婳轻轻摇头,拍拍他的脑袋笑着安抚他。
身体最重要,她饿一点没关系。
“今天管家让厨师做了你爱吃的冰沙,下去看看?”
“好。”
见初婳带着年下来,管家连忙让厨师把新研制出来的甜点摆上了桌。
“殿下,这是厨师最新研制芒果绵绵冰,是先生最爱吃的芒果。”
“多谢管家。”
年拿起勺子开始享用面前的冰沙。
绵密的奶冰入口即化,带着芒果的清香,上面还撒着椰奶片,香甜绵密的口感瞬间俘获人的味蕾。
年吃着吃着有些哽咽,殿下真的对他很好。
眼神微暗了下来,从前他以为被卖到血族是他最黑暗人生的开始,没想到是对他过往的救赎......
他低着头,眼尾泛着红,初婳只能看到他一个埋着头的毛茸茸的发顶。
不禁有些发笑,无论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爱吃甜食的。
“殿下,塞纳德先生求见。”
管家似乎知道一点塞纳德的心思,并没有明目张胆的说。
而是悄悄走到初婳的身边低声着说,初婳眼角的笑意平淡了下来。
“别让他进来,我去看看。”
“是。”
年看着两人私语的模样,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而后才慢吞吞的舀了一小勺冰沙往自己的嘴里送,有些心不在焉。
初婳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微微一笑:“你在这里等我。”
“好。”
年回了一个笑容,回答的很是干脆。
可是在初婳走出去的一瞬,立马往楼上的窗台走去。
那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城堡以外的风景。
“殿下!”
见初婳出来了,塞纳德无比欣喜,眼中的神采都变的更亮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塞纳德。”
初婳只是微眯着眸子打量着他,她没记错的话塞纳德已经被她关进了血域了吧?应该没有这么快出来才对。
塞纳德神色一顿,“殿下即位,我被提前释放了......”
“还没来得及恭喜殿下。”
他从身后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放在初婳的面前。
“这是殿下喜欢的玫瑰......”
初婳漫不经心的挑挑眉,出来的第一件事给她送玫瑰?
“你不恨我?”
毕竟是她把他关进去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往日的贵公子形象毁了不少,面容也有些沧桑。
血域从来不会有超过三个月的犯人,不是魂飞湮灭了,就是放出去了。
而绝大多数血族只有魂飞湮灭这一个下场......
“不恨,是我的错,怎能怪殿下?”
塞纳德眼神中带上了淡淡的懊悔,早就知道殿下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不是吗?怎么偏偏起了害人的心思?
或许是殿下对那个血奴太不一样了,他有些害怕了......
他可以接受殿下身边有很多人,但不能接受有人是特殊的。
“我不喜欢红色的玫瑰,你拿回去吧。”
初婳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手中的玫瑰,比起火红色的玫瑰,血蔷薇或许更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