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收下了车票,毕竟这一场她本就是赴他之约。
“至于三姨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迟疑了许久,沈鹤云才说起这件事。
周瑜没有说话,毕竟那是他的亲人,可于她只是个陌生人,她不作评判。
“好了,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沈鹤云也能察觉到周瑜的冷淡,便推门离开。
村里的夜晚,安静而祥和,没有太多的噪音,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更催人入眠。
“唉,好了没啊!那药下在酒里了吗?”三姨对着他老公问道。
他老公也是个朴实的庄稼汉,酒量甚好,他打了酒嗝,意识还算清醒,“当然,小云这小子还是太年轻,这么点酒就醉了,哪像我啊@!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快帮我把人扶过去。”三姨没好气地拍了拍她老公的肩,打断了他的吹嘘。
夫妻二人接着便扶着沈鹤云进了周瑜的房间。
“唉,你说你这人,小姑娘人家明天醒了,不得恨死你这个三姨啊!”两人将沈鹤云放到了周瑜的床上后,便离开了。
三姨接着道,“放心,又不是什么伤身体的药?我又不会害他们,早早成婚,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得出,那小云这么多年,也就只钟情那丫头一个了。”
三姨她老公看她还要扒着门缝看,“走了走了,你这没皮没脸的老婆子,看人家小两口办事干啥的!快走快走。”赶忙拉着她就要走。
“我这不担心小云没经验吗?”三姨担忧说道。
三姨她老公却不耐烦极了,“行了行了,赶紧走,明天还要去地里干活呢!”
***
月色正好,树影透在窗户上,更显静谧。
周瑜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浑身发热,仿佛置身岩浆中滚烫,她身上不由出汗,额前的墨发被打湿。
她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身体无比的沉重,“热,好热,好热——”
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声,猛然间似乎有人来了。
他一把扯开了衬衫的衣扣,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探寻着,周瑜很是难受,她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沈鹤云在药效发作的那一刻,猛地睁开了眼,他微愣了神,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屋里。
身旁躺着的是他心爱的人,他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听着周瑜喊热,他不由想要将她系的严整的衬衫扣子,解开二三粒。
可在手指触碰上柔软时,他眼神顿时变了,被难忍的爱欲冲昏了头脑,不由得他的动作愈发危险。
双眼也变得爱欲翻滚的混色,他顺从本能地欺身而上。
手掌顺着女子汗霖霖的脖颈下滑,拂过肩头……
就在他继续向下探索时,突然,一只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可他早已失了心神,只想继续下去。
周瑜睁开眼,看着的便是沈鹤云通红的双眼,她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沈鹤云、沈鹤云、沈鹤云……”
声音愈发地冷了,眼神也变得嗜血,仿佛从地狱回来的恶魔,压抑了许久的恶念不由释放。
她明白,他们都被人下药了。
周瑜忍着体内的药效,凭借着意志力,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嗜血恶念。
“不,不能杀人,这已经不是过去了,不能杀人——”
“沈鹤云”周瑜又喊了声他的名字,可他只一瞬清明,之后又被情欲所控。
突然,周瑜一记手刀,砍在了沈鹤云后颈处,他这才变得安静了下来。
周瑜也不好受,似乎分裂成了两个自己。
一个叫嚣着,“杀了他,将下药的人都杀了,他们竟敢欺辱你,这不可饶恕!杀了他们所有人,杀!杀!杀!”
另一个则是安抚着,“这已经不是过去了,这不是你曾经想要的安宁吗?好不容易有了新生的机会,你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周瑜,杀了他!”
“周瑜,不要冲动。”
……
剧烈的拉扯,周瑜捂着头,勉强撑着身体,下床拿起背包,就准备悄悄离开。
柳河村不能待了,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