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宝和苏福都傻了，只是两个人傻的原因不一样。
丁福宝是看看石澈再看看余灵鸢，如果他有石澈的记忆，他一定会问一句，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苏福就简单多了，“姑爷，不知这位余灵鸢小姐仙居何处？我明日就去拜会，”他虽然不明白这所谓的战忽局究竟有多大威力，但他明白苏福的核心人物是谁，只要跟石澈亲近，大家必然都有美好的未来。
余灵鸢不等石澈介绍，自己就站了出来，“两位副局长好，我就是余灵鸢，你们的局长！”
“啊？”苏福看看丁福宝，再看看石澈，感觉到这并不是玩笑，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可他毕竟是苏家的管家，见惯了苏见月发号施令，这个小姑娘虽然弱弱小小的，可小姐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有惊人的算术天赋吗？
苏福自我调整的非常快，几个呼吸就全盘接受，“苏福拜见余灵鸢局长，以后请局长多多指教。”
余灵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时她才像个真正的七岁孩子，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意志力，她立刻又跨前一步，“好，我们一起把战忽局做大做强！”这还是学石澈的话。
丁福宝十分不情愿，可他知道少爷发话了就必须执行，蔫头耷脑的说道：“丁福宝拜见局长。”
“以后好好做事，”余灵鸢严肃说道。
丁福宝下意识看了眼石澈，对上石澈那满是戏谑之色的眸子，肩膀一垮，“少爷，我去送食盒。”
苏福也福至心灵，立刻就是端洗脚水，“姑爷，我去倒洗脚水。”
余灵鸢却拦住了他，“不用了，这些我会做，你没事就走吧，明天早饭后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
“是，局长。”
直到苏福离开，石澈都没有再说话，他就像一个二傻子在看电视剧，三个古人一口一个局长，完事还要执行任务，他的恶趣味得到大大的满足。
他没有真的让余灵鸢自己倒洗脚水，而是跟小丫头同去，回来的时候问道：“灵儿，你识不识字？”
余灵鸢点点头，“识字的，哥哥每天都教我。”
石澈心想，这可能是全世界最惨的书香门第之一了吧？
“算术呢？可学了？”
余灵鸢继续点头，“哥哥用绳子和树枝给我做了个算盘，我会算术。”
“你们一个教书先生的家庭，为什么会算术？”
依石澈的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只有实在没有出路的读书人才会去学习算术，以求谋得一个账房先生或者掌柜的差事。
但凡还有一点儿考科举的希望，都不会有读书人去学算术。
余灵鸢道：“哥哥说，爹爹生前除了给孩童开蒙，还教孩童算术，他说穷乡僻壤出一个秀才都很难，不如让孩童们从小就学算术，以后还能有口饭吃，且能吃得比一般人好。”
石澈惊了，这不就是前世的现代教育理念吗？
技校思维？
因材施教？
特么的，活脱脱一个教育家啊，就这么被这个吃人的旧社会给吃掉了！
“那好，我教你一套东西，”石澈说着就把余灵鸢带到了爷爷的房间，铺开纸张。
余灵鸢竟然自觉地去研墨，弄得石澈又是一懵，不明白她一个生下来就是乞丐的小娃娃，怎么会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