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灵雪柔模模糊糊睁开眼睛。
他的手腕和李宇杰的手腕被一条白色滑溜溜凉凉的绳子绑在一起，还吐红色的舌头。
他观察周围，很多人躺在地上，身上冒着气，闻到一股烤肉味。
他抓住绳子，绳子抬起头看着他，这才发现是小白蛇。
“小白？”
小白蛇点点头，吐吐长舌头。
小白怎么会在这里呀？
他摸摸李宇杰的额头，温度降低很多，刚才拿的水热烘烘，放回存储空间，又拿出一瓶，一点一点给她喂。
一瓶水喂完，李宇杰也睁开眼，灵雪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想坐起，全身没力气，估计是中暑昏迷。
她想说话，喉咙很痛还咳嗽，说不出一个字。
灵雪柔半瓶水入肚放回存储空间，手放她喉咙上，帮她揉揉。
小白蛇缠着俩人的左手腕不放，尾巴搭在李宇杰喉咙。
她感到喉咙出现一阵清凉，舒服许多。
灵雪柔瞬间明白，原来刚才是小白蛇救了他们。
路边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人，拉着一个很大的推车，将路上躺着的人都堆在推车上。
他头转过来，盯着俩人打量一会，又看向别处，灵雪柔长呼一口气。
大推车的人如一座小山丘，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他又拉着推车回来，推车的小山丘堆高不少，这回李宇杰也发现他。
他再次盯住俩人，静静观看10分钟，这才拉着推车离开。
她恢复了一点体力，缓缓坐灵雪柔身旁，灵雪柔搂着她的肩膀，防止他倒下。
她试着发出声音，发现可以说话，在灵雪柔耳旁，很小声说：
“回去后先把它交给冰冰和双双。”
灵雪柔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小白救了他们，可它来历不明，还是有点不放心，而且灵雪柔之前也没见过这条蛇，心里也没底。
小白蛇缠着俩人左手腕控制着体温，似乎听见李宇杰声音，头抬在她面前，好像是在说：我就不值得信任吗，我刚才救了你们哎。
俩人同时暗道：听见了吗？
小白蛇像淘气的小孩，吐着蛇信子挠她痒痒，让她哈哈大笑，好一会才停下来，她的嗓子舒服很多。
这也发现小白蛇确实不会害他们，反而会治疗俩人。
天色较晚，俩人肚子咕咕叫，拿出2盒速冻食品倒点水放地上就能煮熟。
吃饱后，李宇杰发现冰冰做的速冻食品比店里卖的好吃10倍不止，分量虽少，却可以吃饱。
天渐渐漆黑，周围气温下降许多，亮起暗淡的荧光。
疲惫不堪的路人带着饥肠辘辘走过来，他们闻见了香味，却不见香味的身影。
2人离开原地，只留下盒子。
路边的商店门口飘来烤肉的香味，他们如饿狼一般蜂拥而上，拿起一块肉就啃，骨头都能咬成碎渣。
俩人沿街走过看着这一幕幕，有的人因抢不到肉大打出手，但很快就被店老板制止。
一盘盘肉被端出，骨头扔的随处可见，李宇杰看到完整的骨头后，像是受惊的鸟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喜欢画画，对每一块人体骨头的位置都可以精准说出。
现在勾骨、舌骨、镫骨，都摆在她面前，毫无疑问，他们吃的是人肉。
灵雪柔摸摸这只受惊鸟儿的头，手在她眼前晃晃，她才回过神来。
“又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