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转向黎书，黎书扶着他，拍着后背，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哈哈哈哈，实在抱歉，那是个误会。我那天不是带着面纱么，他把我认成子元的妹妹了。”司马郁强行解释着：“我跟他解释过了。”
欧阳正倒没恼他，他起身来到黎书身后看黎书写的文章。
“司马郎君文笔不错啊？”欧阳正说道。
“那当然，我婶婶可是才女，兄长自小便受婶婶的悉心教养，若不是家道中落，我兄长可是要进太学的。”
“进太学还差了点，不过找位先生好好教习一年半载的话还是可以的。你们家大人呢？”欧阳正说道。
“不瞒先生，氾水司马氏五年前受流寇袭击，全祖遇害，已经没有大人了，只有我兄弟姊三人，长姊就是削梨子的那个。”司马郁说着，低下了头，好似悲伤模样。
“不曾想竟是苦命的孩子。”欧阳正感慨道。
“若先生不弃，可否对我兄长指点一二，我兄长很勤奋的，平日里打打杂也行。”司马郁说道。
“小郎君抱歉，不太方便。”欧阳正婉拒道。
“先生，家中还有一些钱，愿悉数奉上作为先生作为润笔费和路费，只要能给兄长一个机会。”司马郁说道。
“我只是路过定陶，这几天学宫有大儒讲学我才过来听的。”欧阳正说到。
黎书拽了拽司马郁的袖口，摇了摇头。
黎书不想让司马郁为难，刚刚听司马郁要让他去给欧阳正打杂的时候，心揪了一下。
他也不想离开司马郁。
司马郁搜肠刮肚，想不出还有啥。还是没抓住对方的需求。他是有点挫败感的，几个月前在长安，师丹那样的大儒，官拜少府卿，他让王光拜在师丹门下也没费过这样大的劲。
对，师丹！怎么把他忘了！
“欧阳先生想去太学么？我有门路。”司马郁问道。
太学，全大汉朝最高学府，清华北大一样的存在，这定陶学宫的讲学，他一个外地人跑来听，那说明……
说明他挺爱学习的。
“司马小郎君莫不是在说笑吧。”欧阳正笑道。
他心动了，动了！说什么笑，几个月前，司马郁在太学，那是横着走。
“骗你是小狗，明日代刺史王莽大人回京，我可让王大人帮忙找人为你引荐。
我有幸拜读过先生的一些文章，仰慕先生文采，以先生之才，进太学不是难事，只是缺一个引路人罢了。”司马郁侃侃而谈。
司马郁手里有太学令牌的，进太学旁听并不是难事，但是这欧阳正应该不是愿意偷鸡摸狗的人。他司马郁那会子进太学可不是去好好学习的，这令牌他不太想送人。
“司马小郎君若有这个本事，为何还要在下指点？”欧阳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