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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荣誉出品(2 / 2)

从她描述弟弟出生后被人夸赞为小美男子时,毫不掩饰的自豪和喜悦的表情中就看得出。

即便她现在偶尔也会抱怨弟弟有时对她态度不好,不如我耐心和温暖。但在对我不满时,她还是会发出内心真实的声音:“即便我儿抢白我,我和我儿也没有隔阂。”

妈妈生我时是难产,折腾地她够呛,生了我后又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为难和煎熬。

妈生了我后没有奶水,她因喂不了我而焦虑,还得为此多花一笔钱买奶粉和炼乳,这对收入拮据的他们的家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妈妈要工作,爸爸在外地当兵,没人照料我。奶奶因为是女孩,那时的她还有爷爷可依仗或需要照顾,都是奶奶不帮妈妈带我的理由。

开始妈妈经人介绍,在农村老家给我找了一个奶妈,我吃奶妈的奶。后来在我快6个月时,发生了猪要吃我的事件。

当时我看到的他们是这样的:

她们去奶妈家看我,奶妈正在哺乳她自己的孩子,她们寒暄后回头看我时,发现我们家(我奶妈家是我家)的大黑猪叼着我的枕头。在她们的追赶下,黑猪把枕头扔到了污黑泥泞的猪圈里。众人惊呼,好在猪圈里没有我,妈回头寻找抱起被拱到一边的我。

但她们没看到的还有:

从来到奶妈家我和大黑猪就认识了。它看出了我和别的小孩的不同。奶妈要打理的事情太多,她顾不上我时,黑猪都会来到我旁边,我笑话它脏兮兮的满是泥土的粗黑外套,它就想舔我的手,我不愿意。我们有时相处愉快,有时也会闹点小情绪。

姥姥和妈妈来看我的那一天,奶妈看外面阳光很好,就把我放在院子铺好的草苫子上晒太阳,她继续干那些干不完的活。大黑猪看到机会又来到我跟前,本来相处得好好地,一会又闹起了小不愉快。

看到我家人来看我,它更是有些嫉妒,要撵我走,并叼走我的枕头和我赌气,没想到正好被我家人看到,逃跑时一个不小心把枕头掉进了它的猪圈里。被妈妈他们发现这一幕,乱做一团。

据姥姥讲,早在她们去奶妈家看我,听到我发出粗哑的和奶妈一样的声音时,就动过要接离我的心思,因为人都说,谁养的孩子像谁。奶妈虽说人不坏,可她长的太黑,又太粗犷,她们也怕我像奶妈。但接回去谁看护是个问题,她们解决不了,直到这次她们看到我差点被猪吃了的状况,接走就变得迫在眉睫了。

然后有了襁褓中6个月的我被姥姥抱着上了长途汽车的经历。我们离开老家去到了姥爷工作的地方,至此开始了我人间最美幻的一段时光。

之所以要离开家乡,是因为大家看到妈妈无法克服的困难,由妈妈的老姨,我姨姥出面和我大舅妈商量由我姥带我。我大舅妈已有2个儿子,一个6岁,一个3岁,刚生下的表妹比我小2个月。

我姨姥和大舅妈商量时,大舅妈的内心的复杂我至今难忘:她也难,也需要婆婆帮忙带孩子,但看到我妈的处境,她让步了。

直到今天仍然感激大舅妈当时的仗义,即便后来家庭之间发生一些矛盾时,我仍然不记恨她。有了大舅妈的首肯,才有了我和姥娘姥爷一起生活的机会,才有了我存储里永不能被覆盖的记忆,我一生都用来回忆的纯粹时光。

大舅在外面工作,大舅妈自己在家既要干农活,还要照顾3个孩子,鸡飞狗跳的生活可想而知。她为自己善良的决定,付出了艰辛的代价。她开始对周围,尤其是照顾我的她婆婆,我姥姥产生了怨恨。

左右为难的姥姥为了减少矛盾,毅然决定背井离乡,带着我去投奔在外地工作的姥爷,也就有了抱着襁褓中6个月的我登上长途汽车的那一幕。

存储都在,但在很多方面,我的认识和之前发生了很大变化,是颠覆般的变化。

之前还奇怪为什么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不是脱胎换骨,是换了思维。现在明白了,应该是他们升级了我的系统。我始终认为自己的程序设计一般,存世的这些年经常能感受到BUG的存在,并因此会遭受到人类社会的“毒打”。

当然也有可能是设计者的故意为之,毕竟一个群体的构成不光要有精英,更多的是凡俗。我就是这众多之一,如同蚂蚁王国的工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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