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拿出另一件裙子，淡粉色的，刚刚好到膝盖，“那就穿这件好了。”
凌承胤笑眯眯地，“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苏苒气呼呼地，“谁是你老婆？反正我不是！”
凌承胤一听就急了，一手抓住她的腰就摁在怀里，蹭她的脖子逗她，“你再说？你再胡说？你是不是想给谦谦的同学普及一下性知识啊？”
苏苒红着脸推开他，“痒死了，松开！”
“我不松。”
“除非，”凌承胤故意拉长了尾音，俊脸一侧，贴近她，“除非你叫一声老公，再亲一口。”
他补充道：“要那种超甜叫老公的声音哦！”
苏苒觉得凌承胤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但是她偏偏没什么力气推开他。
苏苒：“老公~”然后在他脸上轻轻地嘬了一口，给凌承胤都整懵了。
“迟了迟了，快点准备……”
苏苒嗖一下从他怀里挣脱。
男人木讷地摸着自己的脸，唇角的笑意缓缓浮上，就像梦一般地甜美。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草坪上传出热烈的欢呼声，凌承胤和苏苒，一左一右，握着谦谦的手，走到六层高的大蛋糕前面。
上面插着七根蜡烛，蛋糕的周围有一圈金色的花边，是雪白的动物奶油，还画着可爱的小兔子。
谦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凌承胤蹲下身，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儿子，喜不喜欢？”
谦谦很乖地点点头，超级兴奋，“特别特别喜欢！谢谢爸爸妈妈，这是我度过的最开心的生日！”
苏苒摸着他的脸，心里忍不住想起宁宁。
只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应该早就脱离了肉体的折磨，去往了属于她的地方。
“谦谦，许个愿吧。”苏苒温柔地说。
谦谦两只手合十，闭上眼睛。
天空中的星星很明亮，遥遥地望着圆圆的月亮。
孩子的愿望许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终于张开眼睛，鼓起嘴巴，将面前的蜡烛吹灭。
“祝小少爷生日快乐！”
周围响起轰然的掌声。
江面上，几百道烟花横冲直上，画着亮丽的曲线，在天空中绽放开动人的弧度。
十几架小型无人机摄影，在天空中航拍，将漫天幸福的场景，和此时此刻的凌宅一起拍了进去。
所有人都觉得，此时此刻的幸福，应当是永恒的。
苏苒和凌承胤紧握着手，十指交叉。
他们之间的误会延续了六年，恨过，也爱过，种种误会后，最终仍旧走到了一起。
改变了神明曾经为他们写下的be结局。
苏苒仰头看着烟花，眸子里满是感动，“凌承胤，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放弃所有吗？”
所有……
指的是天地初开副本中，他三界最强的神髓；
指的是江楚之恋副本中，他抛却的天下和兄弟；
指的是这一世里，他明知死局还以身破局的坚定。
凌承胤抱紧她，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苒苒，我不知道。”
“我不是神，无法预知即将发生的一切，只有当错误已成定局的时候，才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
“我对于未来一直都是不确定的，但是只有一件事，我是确定的。”
苏苒抬头看他：“什么？”
凌承胤：“我会永远让你幸福快乐，一生一世地陪着你。”
苏苒眼中微微地泛起泪花。
凌承胤弯下腰去，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远处。
一把冰冷的静音狙击枪，十字架对准了凌承胤的心脏。
顾清寒眼中戾气滋生，手微微颤抖着。
看着凌承胤和苏苒幸福的画面，她忍不住觉得可笑。
“我把一切都给你，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她处处算计你，凌承胤，你还是选择了她。”
顾清寒的心痛，此刻，没有别人可以明白。
人人都当她是疯子，可她的心、她的孤独、她的努力，又有谁能明白。
没人甘心做一个世界的配角。
顾清寒握着子弹，将枪上膛，对准已经标定的位置。
她唇角微微抽搐，脑海中一瞬闪现出和凌承胤、顾清欢的很多画面。
“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妹妹啊？太有福气了吧。”
“凌少，你少来了，这是我妹妹，顾清寒，清若天上皎明月，寒似灵山凤阙宫，听过吧？”
“啧啧，还是您们顾家有文化。”
她眼中逐渐被泪水蒙住。
“哥，你问过我，如果让我同时遇到你和凌承胤，在没有血缘的情况下，我选谁。”
“我现在告诉你。我选你。”
砰地一声，子弹出膛，因为消音器的缘故，凌宅周围的雷达并没有报警。
子弹穿透了一个人的胸膛。
速度却超乎顾清寒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