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那就行……”
安卿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此次出城，是因为安卿月想到翠儿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当时她满心满眼都是翠儿的死亡，并未深思翠儿所说的那件事。
但偏偏她后来在医馆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透过原身的那些记忆，安卿月对于柳如烟的死有了一个更清晰的印象。
也许原身单纯加上年幼，那段记忆里她并不能看出什么。
可安卿月身为大夫，却是一眼就看出来柳如烟的死的确不是意外。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当时那位给柳如烟开药的大夫问题很大，柳如烟喝了那些药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越发靠近死亡。
翠儿只是个丫鬟，能查到大夫离开已经很厉害了，其他的信息她自然不知道，比如大夫离开后去了哪里。
安卿月自然也不知道，但那段记忆里，那位大夫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某地口音。
也许那位大夫根本就不是什么京城的大夫，就是从外地来的，完成了柳如烟的事后又回去了。
基于这个猜测，安卿月才会大晚上带着伤也要离开。
“你确定那位大夫是绥州口音？”
路上，冷墨辰听完安卿月的话后，不免有些怀疑。
“我确定我没听错，那毕竟是我小时候亲眼看到的。”安卿月说。
她确实没去过绥州，但在医馆当坐堂大夫的时候，常有外地的人来求医，她几乎各个地方的口音都听过，由此才能确认。
见她如此笃定，冷墨辰便不再多问，双腿一夹马腹，加快了马儿的速度。
绥州距离京城不算太远，但即便是日夜兼程，到了绥州的地界也是第三天的事了。
在马上颠簸了两天一夜，只路上短暂地休息了几个时辰，安卿月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雪白。
好在她自己配制的药功效后，背上的伤一直在愈合，并未出现崩裂。
入了城，二人在街边随意找了家客栈，冷墨辰先从马上下来，随后去搀扶安卿月。
他看到安卿月没什么血色的双唇，脸色难看。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非要赶那一两天？”
路上他提出过休息半日，却被安卿月否决了。
好在一路上都是他在御马，安卿月偶尔困了还能靠在他怀里睡一会儿，不过这一小会儿现在看来没什么作用。
安卿月看在冷墨辰当了一路‘司机’的份儿上，也不好跟他顶嘴。
见冷墨辰看不出多少憔悴，刻意转移话题：“为什么王爷你的脸色看起来还这么好？”
“哼。”冷墨辰哼了声，“当年行军打仗，就算是几日几夜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本王的身体岂是你这种身娇体弱的深闺小姐能比的？”
只想转移话题没想到还是被拉踩，安卿月无语过后只能恭维。
“原来如此，王爷果真人中龙凤，厉害厉害。”
听着她软绵绵并不怎么走心的恭维，冷墨辰嘴角抽了下，低声道：“出门在外就别喊我王爷了。”
他倒不是怕身份暴露什么的，只不过能少些麻烦自然少一点好。
“那喊什么？少爷？老爷？”
安卿月的双眼虽然布满了疲惫的血丝，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一抹顽强。
长时间的赶路让她的体力消耗巨大，她的思绪在混沌中游走。
冷墨辰的面庞依旧冷峻，他看着安卿月，静等她的好主意。
“不然，我喊你夫君？”
安卿月的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