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渝终于消化完【S级体质增强液】带来的金色荧光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陆渝睁眼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已经可以攥出水来，像是刚刚从浴缸里爬出来一样。
顾九宴依然在默不作声的处理公事，手边放着一个小巧的记事本，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根小巧的黑色水笔，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
陆渝捂住胸膛，随着他微微低垂的头，下巴尖处接连滴落了几滴汗珠。
顾九宴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睁眼，极轻的笑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
“时间还早，如果不太舒服，可以等会儿再下线。”
对上陆渝那带着疑惑之色和轻微水雾的眼睛，顾九宴微微点头：
“就和你想的那样，使用了【S级体质增强液】之后，第一次下线也会有些异常。”
“当然，这得是你的增幅成功的辐射到了现实世界之后，才会有的。”
要是在游戏中的体质增强根本就没有影响到现实世界，那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异常了。
陆渝极轻的应了一声，在沙发上缓和了约莫半分钟，才起身进了自己房间内的独立卫浴，打算先简单的冲个澡，把满身的汗水洗干净。
【S级体质增强液】并没有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不适，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旷日持久，对陆渝的洗澡速度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换上在商人营地那买的新衣服后，陆渝随手把染了不少血渍，又满是汗水的旧衣服丢进脏衣篓，才出了洗手间。
顾九宴似乎依然在处理公司的消息，听到脚步声才从记事本里抬起了头，见陆渝的脸色依然没有恢复原本的红润，眸底带了几分若有所思：
“之后如果你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在现实那边拨不通我的电话，就进游戏世界来联系我。”
“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地方，顾九宴直直的对上陆渝的眼，温和却郑重道：
“联邦对电子设备上传递的消息，监管……比较严格。”
“所以，你要是有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儿，也可以进游戏世界里留言，在这边是绝对安全的。”
这也是顾传峰会在大清早刚起来没多久，就专门进游戏来和他发消息的原因。
毕竟现实诡器和现实法器这些东西……其实也算是背着联邦偷偷摸摸的搞。
联邦对此虽然心知肚明，却并不提倡，反而是有点要抑制的意思。
要是真的有他们特别需要，或者功能特别强大的现实诡器、法器出现，他们还会强买强卖，以超高的联邦币半强制性的买走。
要知道，不管在诡秘游戏的世界里，还是现实世界中，诡器和法器和价值都是不能用钱来估量的。
因为这是能救命的玩意儿。
就像之前白思源的那颗大白兔奶糖，能直接在一个诡怪提着刀、破开门的情况下，让那个诡怪转头去杀别人，强大程度就可见一斑了。
虽然联邦的工作人员在强买强卖的时候，还会美其名曰是为了维护现实世界的平衡，保护绝大部分普通民众的安全，但归根结底，肯定还是会掺杂些个人私心在里面的。
因此……并不是所有消息都适合在现实世界里发送。
陆渝平静点头：
“好。”
看着陆渝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顾九宴合上了手里不过巴掌大的记事本：
“你昨天上线的时候，人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