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不少事，但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都不是我做的。”
“最开始绑你去降妖司的人不是我，在麻袋里给你下毒的人不是我，迎新会前把你转移到训练室的人不是我，现在下令通缉你的人也不是我。”
白苗安静地听他说完，轻嗤一声反问道：“如果这些都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冬声当即发出爽朗的笑声，而后瞬间收敛起情绪：“你以为我会傻到自曝？”
白苗此时的头脑也很清醒，立刻反应过来：“你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
但为了避免被他带节奏，白苗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她用术法复制了一把贯胸国刃，让复制品暂时拥有同等功能。
这样既能正常探探顾冬声的口风，还能防止他耍阴招破坏掉她的灵宝。
这也是刚才白苗一直担心的事，现在有了对策心里就踏实多了。
正好此时顾冬声没有防备，表情依旧淡淡的，动作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白苗没给他留反应时间，直接闪现过去狠狠给了他一刀。
锋利的刀刃没进血肉，顾冬声闷哼一声竟笑出来：“终于肯下手了？你要是不刺这一刀，反倒是我看错你了。”
白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没被他影响思绪，很快沉下心来切入正题。
她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有没有假话？”
顾冬声没有反抗，声音平静地给出答案：“没有假话，但是有隐瞒。”
他说完这话自己也愣住片刻，随后笑笑看向白苗：“你还真是有能耐啊，这灵宝不错。”
白苗不想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下一个重点：“隐瞒的是幕后之人的身份是吧？那你现在可以说了，给我使绊子的人到底是谁？”
顾冬声正色道：“是康重义。”
他说完这话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
可白苗却捕捉到这个细节，随口揶揄他：“怎么，不愿意把他供出来啊？倒也不必在我这演什么师徒情深，我知道你们早就闹掰了。”
这次顾冬声没有说话，眉间愁云就快凝成实质。
白苗见他这副样子，就决定再推他一把。
“你和康重义曾经是师徒吧？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反目成仇的？”
顾冬声紧紧闭上双眼，嘴巴不受控地娓娓道出：“是因为我妻子和我的妖怪。”
白苗听完这个答案，只觉一半了然一半疑惑。
此前杜康曾说，顾冬声的妻子以前经常来降妖司。
她给顾冬声送完饭，还会去探望干爹康重义，本来一切都很平和。
只是在一次不知缘由的吵架后，她就再也没来过降妖司了。
当时白苗便隐约猜到，其中没准有会康重义的原因。
此时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这件事，她才确定这事真和康重义有关。
在八卦雷达滴滴作响的驱使下，她斟酌了措辞问出：“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妻子和康重义只是父女关系吗？”
即使顾冬声闭着眼，白苗也能看出他的无语。
他脸上似乎写着：你是挺冒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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