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可以，但是太瘦不好看。”
曹决明说。
她想笑，他果然比较在乎女孩的外表。
吃了一会儿，曹决明随意问道，“听说你最近接了一个比较大的外贸单子啊？是哪里的客户。”
“哦，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中东那边的。”
她说着喝了一口饮料。
“是你自己开发的客户吗？”
“不是的，我入职后我们外贸部同事给我的意向客户。是我跟下来的，但现在就是我的客户，按照新客户点数算提成。”
“哦，你们外贸部的业绩怎么样，他们单子多吗？”
“还行吧，反正最近比较忙。我们之前去展会也拿了不少客户名片。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太忙了，看你瘦了不少。女孩子嘛，也不用那么拼命的，长得漂亮找个好老公嫁了就挺好。”
“你这是看不起女生吗？”
“怎么会？我觉得你就很厉害，我只是心疼罢了。”
姜南星有点肉麻，心想轮得到你心疼吗？
她笑道，“你以为好男人那么好找？这些凤毛麟角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啊，人家也不傻，不也得挑？”
“谁说的，我周围很多都是好男人啊。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没有花花肠子的。难道你觉得我不是这种人吗？”
真行，自夸上了？她笑笑不再说话。
“我上次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想好了吗？”
“哦，我想了一想，还是……”
“算了，不要回答了！”曹决明仿佛能猜到内容似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也不着急听。先吃饭吧，你再好好考虑下，我们以后再说这个话题。”
她无奈笑笑，低头吃饭。
……
周五这天快下班时，老黄把姜南星叫到了办公室。
“什么事？”
她进去后也不客气，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问。
反正和老黄不用弯弯绕绕。
“就是想和美女聊聊天，来，喝杯茶。”
老黄递给她一小盅自己泡的茶。
“行啊老黄，有品味。终于知道享受生活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在车间帮他们干活呢。”
她开着玩笑。
“我就是个粗人，会品啥啊？当水喝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是土狗，不会品，但是挺解渴，茶水也是水呗。”
两个人笑嘻嘻聊了一会儿，老黄说她最近表现不错，有客户来拜访，还接了大单子，把曹决明这个客户也维护的很稳定。
“小姜，你跟曹决明的单子也有小半年了，都摸清了他的货都是出给哪些客户了吗？”
老黄突然问。
她愣了一下，“我没注意。”
“怎么能不注意呢？他有好几次直接从我们这发货的吧，箱子和单子上应该有些信息吧？”
她想了想，“好像是的，但你的意思是？？？”
老黄看着她狡黠一笑，“我也不卖关子了，都是自己人。我和你一样，都是给老板打工的。所以我们得为公司考虑，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他的客户撬过来？”
“啊？！”
“这样我们工厂直接对接国外客户，比他有优势，绕过了他我们的利润也多点。”
“这样不好吧？违反职业道德吧？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姜南星真的是惊讶又担心。
她没想到老黄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看来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厚道啊。
“你只需要把他的那个大客户拿到手就行，小客户咱们也不要他的。你以为‘商场如战场’这句话怎么来的，兵不厌诈嘛。再说你以为曹决明这个人简单啊，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我们当供货商吗，他之前还摆过我们公司一道呢，让我们损失不小……算了，具体的我也不和你说了，今天主要是和你说这个事。”
看着她为难的表情，他喝了一口茶又说道，“你别有心理负担，我只是问问你而已。撬不过来就算了，反正我们厂子订单也多着，又不指着他的客户吃饭。”
姜南星尬笑着点点头。
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看看老黄。
“行了，你下班吧。我们改天再聊。今天的话题不要外传啊，出了这个办公室就忘了吧。”
老黄笑着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出去接电话。
她看着老黄那憨厚粗糙的模样，点点头就出门了。
出门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