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你是我的丫鬟,怎么还帮着那骚蹄子说话?”
林嫣然半眯着眼眸瞬间睁开,似笑非笑的盯着对面瑟瑟发抖的女子。
“小姐,奴婢不敢,明夏何等卑微,小姐若是亲自动手岂不是自降身价,何况她是世子爷的外室,上回我们安插在庄子上的人被罚卖,若此时……下手,不免引人注目。”
柳儿字字恳切,句句护主子,倚在软垫上的女子看也不看,饶是林嫣然再大的怒火也无处发泄。
想起那人脖颈间偶然露出星星点点的痕迹,平复的面上气得微微扭曲。
果然是下贱的做派。
在庄子上就勾的男人破了戒。
今日是她气盛,见到谢长对那小贱人的珍重,没忍住素日的平和,才会着了那女人的道。
既她身边有护卫护着,一般的人也接近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明夏,她实在容忍不下。
尤其是骚狐狸那张动人清丽的脸。
酒楼上。
温棠俯瞰下方。
两个丫鬟催了又催,她仍旧稳如老僧,坐立不动。
直到茶水凉了个透,才爬上轿辇,若有所思看着车帘。
才回到院子中,她迎面就撞上了长风,以及她身后年岁稍长的老大夫,面色一沉,当即转身遂离去。
谢长宴打得什么主意?
她身子调理得大有好转,根本无需郎中。
客栈那回,就是这人断了她唯一逃跑的出路。
“明夏姑娘,哎哎哎,你跑什么?”
长风快一步堵上院子的路,温棠退无可退,被侍女扶着进了正厅,却发现谢长宴身居主位,气定神闲的饮茶,见到她的身影,清俊的脸上多了丝烟火气。
长风领着郎中到大堂,叩首行礼一气呵成。
听着太医自报家门,温棠握紧茶盏差点没摔到地上。
妇科圣手。
谢长宴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想让她生孩子……
老大夫躬身行了一礼,把头埋得低低的。
前两日谢侯府的人找上他,刘太医只当是老夫人身体欠佳,路上,护送的马车裹得严实,连窗子都不许开,他就知道今日这遭不好。
果不其然呐,清冷孤傲的谢家世子居然在外养了个外室。
坊市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