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就瞧见温棠满面通红抱着酒瓶子醉猫躺在贵妃椅上,嫣红的唇角上还有细碎的糕点。
隐约间,温棠感觉到身上沉甸甸的,她睁开了眼对着面前俊朗的男子惊叹一声,又醉倒在那人身上。
谢长宴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看着衣裳上的秽物。
视线从女人脸上再到酒瓶上。
想来是下人拿错了。
青莲醉寻常人喝上小半翁都能到头睡上一二天,她倒是好,全给当水喝了。
温棠被半搂在怀里,晕头转向,唔了声咬上那人的下巴,还嘿嘿傻笑。
下人一进来就见主子被小夫人推搡至地上,二人衣衫不整,他们哪敢多看,草草整理了满屋狼藉带上房门。
屋里传出衣裳撕扯的破碎声,不时桌椅移动的咯吱声。
长风守在院外,打发走了老夫人派遣来的下人。
天爷啊!世子爷不是来请明夏姑娘去晚香堂守岁的吗?怎么还破戒了。
黑色渐浓,烛火摇曳。
“醒了?喝点醒酒汤。”
温棠轻抚上额角,恍惚间眼睛看向侧身,谢长宴妖艳的脸上多了两道血痕,下巴还有一排牙印,松垮的衣襟半露,胸膛上尽数是青紫。
醒酒汤入喉,她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昨夜的疯狂让温棠红了脸。
她没想到酒量差到如此地步,还对那人强取豪夺……亏得她没提起离开的事。
“醒了……”
温棠讪讪一笑,尴尬到无地自容。
谢长宴好心情摩挲着女子娇柔的面庞,俯身而上,一亲芳泽。
…………
晚香堂。
“族老,我们先开宴吧!宴儿公务繁忙,不便打搅。”
台下几位老者面面相觑,遂点了点头。
大年夜,哪来的公务?真把他们当傻子。
他们刚入京便得知侯府大公子院里藏着个美娇娘,现在看来传言不假。
男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他们待敌是长辈,这般便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谢氏打发了好几拨下人都不见孙子影子,心中暗骂明夏狐狸精。
幸亏陆氏从前的奶嬷嬷给那贱人灌了不少汤药,若不然整出个庶子来,丢的是谢家的颜面。
谢氏阴沉张脸,还是硬扯出笑招待座下宾客。
次日清晨。
谢长宴待到脸上的伤痕褪下不少才去请安。 谢氏对孙子气恼,看清面上的抓痕,脸色铁青,感觉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