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
回答他的是几张冷淡的面孔。
温贾低垂着头,眼睛咕噜咕噜直转。
看来,他真是得罪了什么人,都把他从小河村的寡妇家绑来……要是他能活着回去,一定让那人十倍偿还!!
这里简陋不堪,倒不像是大人物会住的地方,既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就没性命之忧,只是这些护卫看起来很不简单……
“温贾,你可还记得我?”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隐约还能看见个人影,温屠户垂着头不敢细看,只能凭借猜测,大概是个女子。
她踏着步伐徐徐而来,眼神犀利的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
“抬头,你难道不想在死之前看看我是谁吗?”
跟在身后的谢长宴听见这声凌厉的女声,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很快消失不见。
“是谁?”
温贾颤颤巍巍扬起脸,对上那张脱俗乖张的脸,愣在原地。
很是熟悉,但他确认自己没见过这小娘子。
“温贾,当初把我卖给县太爷的傻儿子,不过三年,你就不记得温棠了?枉费,女儿惦记了你好久。”
温屠户心肝一颤。
面前的女娘和印象里黑黑瘦瘦的小丫头重合在一起。
“逆女,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爹,还不让人解开,放了我去。”
直到温棠的身份下一刻,温贾没了方才唯唯诺诺的样子,嚣张的吆喝着让下人给他松绑。
“谢世子,你以为我会为了个人渣妥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温棠只想他不好过。”
送进县令家的女孩都没落个好下场,她还听说,那些冲喜新娘最后都进了县令的房里……没几日,死于非命。
这便是她拼出性命逃跑的理由。
以他的权势,调查她从前的背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自然要是知道那温屠户就是害她为奴为婢的罪魁祸首,她对他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孝道被威胁?!
“……”
谢长宴沉默几息,笑道:“他的作用可远不止要挟一个,既无用,就当做是给夏夏出气。”
说罢,他还宠溺的刮了刮温棠鼻尖。
温屠户傻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向乖顺、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儿竟纵着别人要来杀她这个爹。
“逆女,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爹,你亲爹!!”
温贾吱吱哇哇乱叫,长风掏了掏耳朵,手一抖把长剑横在他脖子上。
剑刃锋利,一下见了血。 温屠户吓得晕死过去,嘴里还溢出少许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