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麟就差点没将两人扯着跑了。
茅草屋内,略微昏暗的光线下,温棠清晰看道男子身上错落的伤痕,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地上还淅淅沥沥淌着血滴。
“叶麟,小伤我能挺过去,家中早已没银钱给我治病。”
叶麒跟叶麟的憨厚朴实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气,远远隔着几米,温棠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浓重的血腥味和戾气。
“银钱什么时候给都好,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
温棠打着哈哈,视线转向身侧的小小人儿,心中却在分析利弊。
叶麒伤痕看起来恐怖,所幸没伤到要害。
况且,那血好像早已止住了……
温棠有些不解,刚才按照叶麟的意思把将他哥哥上的痕迹全部包扎一遍,她学医时间浅薄,但叶麒身上的伤口,大抵不是刮伤,而是刀剑伤。
想到此,温棠背后冒出冷汗来,这两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漠北村民,倒像是……那个地方来的。
“温大夫,我们该走了,我忘了,这个时间王伯应该在医馆等我们了。”
小童是温棠在收养的,见她拨了个眼神,小童心领神会,说得头头是道。
要不是温棠知道根本没这个王伯伯,还真要被这小娃娃骗过去。
温棠猴急的推开茅草屋的房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当然她没能看见叶麒听见温大夫三字后失神的脸。
跑出去好长一段路,身后空无一人,温棠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
而茅草屋那边。
叶麒在听见温子瑜的这个名字,却是愣神。
他是谢长宴提拔的上将,自然是知道侯府身亡多年的主母温棠,只过恍惚的一瞬,那个温大夫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更没想到的是,攻打漠北在即,他这个前锋身负重伤……烧了足足一晚, 刚才好转,睁眼就是看见叶麟带着不明人士回来。
预感告诉他,这个大夫很可疑。
“那个大夫有问题……叶麟,你上哪找的人?”
叶麟挠了挠头,直言不讳:“五里外,马蹄村,哥你是看上了那个小大夫吗?”
他没听出叶麒的言外之意,挑了挑眉,戏谑的看着虚弱不堪的同胞。
“胡扯!”
他怎么会看上男子,何况,他们并非漠北人,要是刚才那个大夫识破他们的身份,将军的计策功亏一篑。
叶麒撑起沉重的身躯刚下榻,就见门外有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叶麒一下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谢长宴。 “主子。属下失察,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