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你不会死。
还有一件事，明天你见到陛下后，直接说是姜晨让你来干的，陛下自会明白，好了，我走了。”
说完，姜晨便转身离去，只留下背后冷汗淋淋的李善长。
第一次，不，这并非第一次，而是第二次，李善长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第一次他感到这种恐惧的时候，是在面对老朱的时候。
说实话，在刚刚，李善长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很像朱元璋。
一样的冰冷，一样的令人恐惧，一样的深不可测。
……
第二天清晨。
皇宫中，朱标吃完早饭便来到了奉先殿。
此时的老朱早就来到了这里，开始批阅奏折。
今天的奏折并不多，都是些很平常的事。
朱标熟练地来到老朱身旁坐下，伸手拿起一本奏折，便开始批阅起来。
他一边批阅，一边说道：“父皇，我和小弟已经选择第二试验地的地方，接下来只要派人过去建造就可以了。”
老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朱标略微诧异地看了身旁的老朱一眼。
平常情况下老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应该十分高兴才对，怎么今天忽然这样了？
朱标停下手中批改的毛笔，犹豫片刻，问道：“父皇可是有些心事？儿臣愿为其分忧。”
老朱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咱的确有些心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朱说到这里，不由又叹息了一声。
他将停在半空中良久的毛笔缓缓放下，身躯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道：“今年是科举考试，这件事你知道吧？”
朱标顿了顿，点头道：“科举乃是大事，每三年一考，今年是戊辰年，也是科举年，儿臣自然知道。
难道父皇所愁的，是科举之事？可是儿臣记得往年科举都没有什么问题，今年的科举也是和往年一般无二。
不知父皇为何所愁？”
朱标略带诧异和不解地问道。
老朱道：“咱愁的不是有人舞弊也不是担心科举不严格，咱担心的，是今年的士子会和往年一般逐渐减少。”
老朱的一番话让朱标如雷贯耳。
朱标忽然想到了一些人，那就是江南的士绅。
朱标试探道：“父皇愁的，是觉得江南士绅们与江南考官联系，从而不给北方士子名额，令我大明分裂？”
老朱直起腰来，重新提笔，但笔提起来却久久不下。
“对，但也不完全对。
咱现在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被那些混账东西欺压，咱就算要被欺压，那也是要等到咱老得爬不动的时候。”
老朱说的是事实。
在历史上，太子朱标死后多年，老朱在位期间，科举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这件事直接让老朱动怒，砍杀了万人！
这件事就是南北榜案。
在洪武三十年，二月会试的时候。
以翰林学士刘三吾、王府纪善白信蹈主持丁丑科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