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脱力了。扶我一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郎氏！”
“你的意思是，你姓郎，没名字？小名也没有？”
“太太喜欢叫我大丫。”
这叫什么名字？
看这姑娘的打扮又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大丫？大丫！见到我孙女了吗？”
不远处传来了喊声，郎氏有些慌乱的起身，连忙整理起着装来。
看得出这丫头很惧怕这个声音，是她的家人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想把我丢在这里吧？”
“那怎么办？”
“我家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烟袋斜街，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不求你报答！”
“行，算我说错话了，麻烦姑娘送我回去，我以身相许！”
“没脸没皮的。”
郎氏忽然想到了刚才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场景，顿时两颊升晕。
顾不上打扫战场了，东洋人的武器他也瞧不上。
从雨儿胡同走到尽头就是鼓楼前大街了，右拐进入鼓楼前大街，就能看到那一座鼓楼矗立在不远处。
过了万年胡同，就是烟袋斜街所在。
“不远了，那牌坊后面就是了。”
“你出了很多汗！”
“没事儿，到家了就安全了。”
“呀，你中枪了？怎么不早说啊？去医院吧？”
“傻丫头，中了枪伤去医院，不是自投罗网吗？”
见郎氏眼角带泪的可怜模样，郑朝山忽然心生怜悯。
“瞧你急救水平不低，当过护士？”
“以前在洋人开办的诊所学过。你可不能出去乱说，毁我名节！”
“乱说什么？哦，人工呼吸啊？要是没有你那口仙气，我指不定刚才就死透了。”
郑朝山口花花起来，首接给郎氏急得俏脸又红了。
来到烟袋斜街2.6号门口，铁将军把门，郑朝山着实松了一口气，好在家里没人，不然这一身挺难圆过去的。
“我兜里有钥匙，你去把锁开了。”
斜对面的院门常年开着，里面住着个臭脚巡，平时没有人找不自在，去他家里讨野火的。
郎氏还是头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接触，在他的兜里赖辉掏摸着，这才摸到了钥匙。
羞红着脸颊的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堪堪打开了门锁。
“既然你都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这会儿回去，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是遇到东洋人，可够你受的。我家里没人，进去坐会儿吧？顺带着帮我处理一下伤势。”
一想到早回去晚回去都免不了落埋怨，也就释然了。
转身将门闩插上，这才搀扶着郑朝山往院里走去。
“那屋是我的屋。”
“这都是你家的？”
“那不然呢？对了，你是刚巧路过那里，还是住在那附近啊？”
“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里！哎呀，我干嘛跟你说这么多？”
郑朝山笑笑，似乎是脱外衣的时候，牵动了伤势，龇牙咧嘴起来。
“呀，你这里...都是血！你家里有药箱吗？枪伤要是不及时治疗，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