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沈泊言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走。”他听到程闻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快点,送他去医务室!”
失重感让沈泊言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但身上有手,将他紧紧箍着,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从麻木的身体上传来,时有时无的。
“没事的,”程闻君对他说,“不要紧。”
沈泊言想对他说谢谢,可眼皮已经变得非常沉重。
食堂的顶灯刺眼,最后在他的视线里晃了一下,便彻底消失了。……
再醒来的时候,沈泊言的眼前还是有些花。
视野里是昏暗的房间,天花板上的灯没有开。窗外没什么明显的光亮,大概是个阴天。
沈泊言动了动手指,手背上便传来一阵刺痛。他艰难地转了个头,就看到自己手背上扎着根针,连着上面滴滴答答的药瓶。
再一抬头,他竟然看到了程闻君。
程闻君的神情有些疲惫,坐在床边,望着他笑了笑。
“醒了啊。”程闻君对他说,“我听医生说……你是过敏了。”
“……啊。”沈泊言迟钝地愣了一下。
“中午有吃什么吗?”程闻君见他还懵着,语速便放缓了,“要不要周末……这周或者下周,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原?”
“我……”沈泊言喉咙还有些痛,他慢慢地说,“我……好像……”
他的记忆逐渐回笼。
沈玉宁曾经告诉过他,他海鲜过敏非常严重,小时候曾经过敏到休克,直接送去了医院。
“我是海鲜……海鲜过敏。”他告诉程闻君,“但是中午我……没吃海鲜。”
“那就是了。”程闻君倒是松了口气,“我问了食堂阿姨,你选的菜里有一道虾脑蒸蛋,大概是因为它才过敏的。”虾脑蒸蛋?沈泊言懵了。
那东西是虾脑蒸蛋?
程闻君见他呆呆的表情,笑了笑。
“下次可不能再吃了。”他说,“一会我叫医生来,给你量个体温,好吗?”
他没逼着沈泊言继续说话,只自言自语地交代道:“已经帮你和你班主任请假了。你就在这安心休息,晚上我和方盛云一起送你回去。”
他站起来,按了下沈泊言的肩,好像是安慰。
“我去叫医生。”
在医生给沈泊言量了体温,表示现在只是低烧后,程闻君便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