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泊言这下惊呆了,“我记得他,但他什么时候跟我表过白?”
“你不知道?”方右函也惊呆了,“他往你抽屉里塞情书,写得肉麻死了。我都看到过好几回。”
沈泊言眨了眨眼。
“我没见过啊。”他茫然。
“算了,可能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方右函没纠结这个,“总之那家伙喜欢你,然后对程文修很差劲。说不准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反正我不太喜欢这个人。”方右函又说起另一件事,“你知道他大学的事吗?你肯定也没听说过。”
“没有。”沈泊言诚实地摇头。
“哎哟,你还真是活在山顶洞上。”方右函吐槽。
“他在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学弟谈恋爱。”
“他也喜欢同性?”沈泊言诧异。
“昂,是啊。”方右函点点头,“但他后来和学弟分手了,分得非常难看。”
“谈恋爱分手也是正常事。”沈泊言放下咖啡杯,“他做了什么事吗?”
“是,他出轨了。”方右函说。
“他出轨了一个家底很好的女生,还把自己的性向瞒得死死的。对学弟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把他们的关系单方面描述成学弟主动。”
“最后女生发现了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和他当面对峙,把他骂了一顿然后分手了。”
“难怪你讨厌他。”沈泊言了然。
“反正这些事情涉及当事人的隐私,那个女生也没公布出去。”方右函撇了撇嘴,“只不过当时通过程文修的高中同学了解了点事情,他知道了,就和我提过一下。”
“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泊言说。
“大概不是。”方右函又重回支着脑袋的动作。
“可为什么你不知道池阳喜欢你的事情呢?”……
沈泊言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听过一点风声。
他从来不清楚这件事,池阳这个人早已成为他记忆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甚至连这人的相貌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细细想来,他连类似的事都没有遇到过。
从高中到大学,他都仿佛暧昧绝缘体一般,没被谁喜欢过,他也从来没有把任何人往那个方向想过。现在,池阳?
沈泊言只觉得神奇。
倒不是觉得自己不配,只是诧异池阳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思路,听起来像个青春伤痛文学。
沈泊言告别方右函后便往家走去。
今日竟有些太阳,驱散了些深冬的寒意。他走着走着,感觉有些热,便低头扯了扯抵在最上的羽绒服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