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英扎娜吉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她身体微微后仰,眯起了眼睛警惕地看着王思雨。
王思雨从容笑道:“这龙肉至阳。”
“大妃身具凤体至阴,正是这龙肉最关键的配伍。”
英扎娜吉猛拍桌案,指着王思雨厉声道:“你胡言乱语!”
王思雨耸耸肩:“王后本就应该为鞑矸腊、为所有臣民奉献啊。大妃,难道你不是王的正妃吗?”
英扎娜吉冷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臣民?那些猪狗一样的东西也配?”
王思雨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刀往前一递按在她雪白的手腕上:“大妃放心,只取一些血。”
“相比外头你让人血祭的奴隶来说,一点也不疼。”
拓拔也有些吃惊:“波斯人来做客的大好日子,你让人开了血祭?”
气拔山海哪里是凡人力量可以挣脱的?
英扎娜吉脸色惨白,一头冷汗,一边挣扎一边辩解道:“我是怕玉雪娘娘私出王城的事,上天降罪。”
“她是金贵人,所以就找了个奴隶……”
“你找的那个奴隶,她有名有姓!”王思雨突然爆发把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怒目直盯着她的双眼。
“她叫桑雅!每天凭自己的双手做活,做牛马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你的手底下捡点残羹剩饭糊口。”
王思雨不顾英扎娜吉的挣扎,侧脸瞥向拓拔也:“王上和大妃都说过,草原上的女人和我们关内娇滴滴的女人不一样,是雄鹰。”
“桑雅她也是女人,她也该是雄鹰!你们折了她的翅膀让人踩在脚下当上马石!”
“你……”英扎娜吉鼻尖上渗出颗颗汗珠,“你在同情一个奴隶?”
王思雨将刀锋压在她的手腕上,割出一道浅痕:“你们可以使唤他们,仅仅是换一点填不饱肚子的糟烂粮食。”
“但你们不能糟蹋他们、迫害他们!”
英扎娜吉忽然大笑出声:“根本就没有什么龙肉,你就是可怜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可笑啊!可笑!”她被王思雨扯着胳膊,只能奋力扭转身体向拓拔也呼喊,“王上,她只是想要替那些下贱东西报复我!”
王思雨没有再废话,趁着她告状的功夫顺手就是一刀。
可惜用力有点大,可能割在了大动脉上,血一下子喷到了帐篷顶上,又滑到一起坠落下来,滴在雪白的羊皮地毯上,分外扎眼。
不消片刻,英扎娜吉便不再挣动昏了过去。
“来人,给我母妃包扎!”孛阔台舔了舔嘴唇。
王思雨看着这出人意料的一幕,用刀尖将菜和血搅了搅,冷漠地看着这对父子分食着他们亲人的血肉。
“王上感觉如何?”
拓拔也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真的获得了龙的神力似的:“确实美味。”
王思雨问:“王上既然有上天气运加身,是不是可以放了桑雅?”
孛阔台打断他父王的犹疑:“玉雪娘娘提出来的,当然可以。”
拓拔也没有反驳,不多时桑雅被推了进来,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站也站不起来了。
“走,我带你回去。”王思雨说。
“玉雪。”
在转过身的一刻,拓拔也在她身后剔着牙,一脸的漫不经心:“今天赦免了她没什么,但奴隶就是奴隶。”
“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王思雨如遭雷击。
瞬间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