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又能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那些人乱传……”
——
赵昌看着李斯，疑惑：“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你来找我干啥？
李斯想起来秦王离开之前告诉他，这段时间内与楚国、李智有关的事，可以告知二公子。
他也没想好该怎么说，只能写成文字版交给赵昌。
“是与楚相关的事情，大王希望我将它们告诉您。”
赵昌接过文件，原本还以为有重大事项，严肃认真地看。
“嗤——”赵昌猝不及防笑出声，把木简举高，挡住脸。
李斯笑不出来。
他在寿春还有一点眼线，算是经历了整体事件的全过程。
从最开始的正经关系，到最后的劲爆消息。
“这是哈哈哈抱歉，您先让我笑一会。”赵昌把简牍放下，一点都不带装的，笑够了才说，“这是他做的吗？”
里面还掺和上了楚国的陈年老料，从一开始的熊悍的身世问题，有人造谣他不是考烈王的亲生子，说李园的妹妹在入宫前就有了春申君的孩子，所以熊悍与同母弟熊犹虽然是同母，却不一定同父。
就算同父，那个父也不一定是考烈王，说不定是春申君呢？
这样一来，熊犹和负刍他们就不需要被局限在兄弟情深了，至少能成一对吧？
李斯都要不会说话了：“可能……有些关系。但不一定全然有关。”
他没有让人往李智身上查，怕人误会，到时候就算没关系也说不清了。
这个故事风格，虽然不像李智以往的作风，但说来说去，李斯不认为他没有嫌疑。不管是谁开的头谁收的尾，至少，李智肯定在里面掺了一脚。
“我懂。您放心吧，他那么机智，一定不会有事的。”赵昌选择安慰脸色不太好的李斯。
李斯道：“我没有担心他。”
我担心的是他吗？我担心的是我的脸！
最好不要让人查出来他和这种事的联系，不然我当场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理由都是现成的，谁让他背着我悔婚。
赵昌就当李斯是在嘴硬，兴致勃勃地问：“那么我们需要帮他吗？”
第一次见证这种场景，赵昌有点兴奋。
李斯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按照您与大王从前的商讨，既然他没有向我们求助，那还是不要随意参与到事件中去，以免我们打乱了他的规划。”
你在激动什么啊？没发生在你身上，你是一点都不急是吧。
不能帮，万一不小心扯到我头上，那我还要不要脸了……我从来没造过这么丢人的低级谣言。
李斯搞的事，都是正正经经的大事，要么是扰乱军心，要么是扰乱民心，哪里会扯出乱七八糟的关系。
李斯想，这简直就像是那小子当初写的那篇勾石云纹雪宣传初稿，尽是炸裂的情爱。
言语之间，两人都默认了里面绝对有李智的锅。
本国人的信任竟然比不上刚认识没多久的外人。
李智正与小伙伴们游玩，却无端感受到一股心寒，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智？还在为公子的那些事情哀愁吗？放宽心吧，不会怪到你的头上的，到时候我们替你作证。”
“就是就是，怎么能怪你呢。”
李智很感动：“谢谢，我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