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被他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再次感觉到独属于颜觉夏发癫时的侵略性，迫切寻找着什么的蛇挤进花瓣，干脆就在花心上活跃起来。
她觉得很新鲜，仰起头，抱紧颜觉夏。
恍惚听到颜觉夏在耳边笑起来，像是收获到了什么：“这才是你原谅我的样子，你看吧，我就说嘛，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原谅我！”
他得意低头，凑到她颈边，因为动作，声音也含糊不清：“我很了解你，我可以肯定，你那阵子就是骗我的。”
黎知音用力抱紧他，看向镜子里的颜觉夏。
颜觉夏的胳膊越动越快，她压住嗓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一句：“但我发现，我对你不是很了解。”
“那挺好的。”
颜觉夏和她额头相抵，声线透着动情的沙哑：“你这人没良心，如果我让你玩透了，我这人的寿命也就到头了。”
“怎么会这么想？”黎知音茫然：“我不是那种人。”
“你是，黎知音。”
颜觉夏掐起她下巴，好像要将她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就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知道你以前有跟班，你身边总是能围绕一大堆人，结果你把他们都踹了，就是因为你玩腻了。”
黎知音脸一沉，拍开他的手：“我踹了他们是因为他们欺负过我，我接近他们是为了报仇，你竟然拿你自己跟他们比。”
颜觉夏不服气地瞪着她：“那你告诉我，我和你以前的那些跟班又有什么不同？”
“你们的不同多了。”她挑起眉梢，慵懒道：“黎知音的初吻是跟谁，你知道吗？”
颜觉夏气闷地别开头：“以前你跟班那么多，追求你的人也那么多，我可记不住名字。”
她弯唇一笑：“是颜觉夏。”
颜觉夏动作凝滞：“什么？”
她笑意加深：“是颜觉夏。”
颜觉夏逐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可你上学的时候身边人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起码谈过一次校园恋爱……”
“你就知道我没良心，不知道我挑食？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她揶揄地挑起他下巴：“不过我倒是问问你，颜觉夏的初吻是谁的？”
颜觉夏眼睛闪烁起碎金般的光，逐渐兴奋：“是黎知音的！”
黎知音眉眼弯弯：“是啊，是黎知音的。”
颜觉夏开心极了，像是得到了硕果，俯下身，离黎知音越来越近。
他能感觉到黎知音细长指尖穿过他的头发，每一次被温柔的抚摸都是对他的奖励，他很努力。直到黎知音为了克制声音咬住自己手背，他起身拍开她的手，干净的手指挤进去，让她咬他的手指。
他恶劣地笑起来：“知音。”
黎知音咬着他的手指，迷蒙看向他。
颜觉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透着血色，笑得像个恶魔：“爱不爱我？”
她大脑一片空白，有点不会思考了。
颜觉夏凑到她耳边，压着逐渐沉冷的嗓子：“你点头就行，点头给我看。”
她极其缓慢地点了下头。
颜觉夏笑意加深，满足地笑起来：“等我一下。”
他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听黎知音的声音传过来：“我会对你好的……”
他漱口的动作一顿，关上水龙头仔细听。
黎知音的声音有些含糊：“我会负责到底……”
他眉心拧起，看着镜子里动情的自己。
他眼睛还有点肿，没有宣泄的欲火暗藏在眼底，恐惧和患得患失像游魂流出来。
他听到自己苦笑的声音：“只是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