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阉刑
戚传功担任参谋长后，司令部作战室里的各方面逐步走上了正规。那些参谋们更加忙碌了，但气氛却是从没有过的乐融融。
欧阳华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暗暗的叹服戚传功的本事和效率。
这天，欧阳华端着茶碗走进作战室，看着井然有序的场面，无话找话的问：“参谋长，淞沪抗战的时候，你在上海吗？”
正伏案制定训练大纲的戚传功抬起头问：“你是说去年年初的时候，十九路军和日本人在上海的那场战斗？”
“不错，就是那场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华坐在了太师椅上。
戚传功走过来，坐在太师椅上说：“不错，那个时候我正好在上海，还给十九路军的兄弟们送过给养。”
“这个小日本，弹丸之地，竟敢欺负我泱泱大国！”欧阳华愤愤的说。
戚传功点上烟，愤懑的说：“日本人霸占东三省后，狼之野心不满足，又在上海搞事，想挑起事端！他们借口有日本僧人在上海公共租界外被殴打，就组织一千多名日本侨民**、闹事，砍死、砍伤三名租界工部局华人巡捕，袭击、破坏华人商店。然后日本海军陆战队以此为借口向上海增兵，这就是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的又一个阴谋，想占领中国最富有的上海。到了一月下旬的时候，一天深夜，日军海军陆战队2300人在坦克掩护下，突然占领淞沪铁路防线，但是遇到了十九路军的坚决抵抗。十九路军的弟兄们是好样的，把**养的日本人揍的够呛，没有使他们的阴谋得逞！”
“嗨——”欧阳华深深叹了口气，“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的人，且受一个小岛国的欺负！”
戚传功抽着烟说：“兄弟阋墙，四分五裂，连年战乱，国力衰竭，日本人才敢这么猖狂啊！”
陈天明不明白两个人在议论什么，看见欢愉的气氛突然变得那么沉重、压抑，打着岔说：“外面的事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多关心关心今年的收成吧！”
欧阳华怪自己挑起了沉重的话题，微笑着说：“天明说的对，那些事对于咱们太遥远了，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还是管好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吧！”
“这——”戚传功刚想借题好好的说道说道，就见宪兵队长牛大力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当家呢？”牛大力气喘吁吁的问。
“怎么了？”陈天明问。
“出事了！王有强出事了！乡亲们把他绑架到宪兵队，正在那里围着闹着呢！”
“啊！”屋里的人一听，呼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欧阳华平气的说：“怎么回事？慢慢说。”
牛大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乡亲们都是蟠龙镇东边十里外荷塘村的，他们说王有强把他们村的黄花闺女荷花给糟蹋了，让咱们按照自卫队的刑律，秉公处理！”
陈天明急促的说：“怎么可能？王有强贼机灵，脑袋瓜子那么聪明，怎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何况咱们刚刚惩处了两个糟蹋女人的队员，全部阉刑，割了闹事的子孙跟，他应该明白啊！”
“阉刑？什么阉刑？”戚传功惊诧的问。
欧阳华语调平淡的说：“这是野狼堡自卫队定的十三条规矩中的第三条，糟蹋女人一律割掉子孙根。”
看见戚传功一脸的懵懂，陈天明解释：“就是谁强睡了女人，就割了他，让他变成太监，永世不能传宗接代！”
一个参谋把自卫队的条文递给了戚传功。
戚传功边看，嘴里边嘀咕：“这些也太野蛮了，**女人行阉割——偷盗、抢劫、勒索十个大洋，砍一根手指——五十个大洋，砍手……这哪是什么纪律？这是私刑……”
欧阳华插话：“当时制定这些条文时我也不同意，坚持比照军队的条例，比如**女人应该枪毙。可是大部分人都强调——没有出人命，枪毙了不公道。后来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自卫队的队员都是大山里的人，没有文化，不怕死，你说枪毙，对他们没有警示作用，但是他们怕断了子孙根。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山里人信这个，如果没了子孙根，比死了都可怕。还有这剁手指，砍手腕也是这样，虽然手段上残忍些，与土匪没有什么两样，但警示作用很好。如果没有了手指和手腕，就知道你不干净，无法抬起头做人。咱们搞这些规矩，不就是为了预防队员们像土匪一样胡来吗？”
陈天明帮腔道：“戚大哥，咱们搞这些不就是为了吓唬队员吗？这大山里的汉子野的很，天不怕地不怕，很难管，只有这些招管用！”
“你们实行这些后，作用大吗？”戚传功的语气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