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既然你找死，本教主就成全你！！”
看着闭上双眸的季枯木，林耀阳缓缓伸出手掌。
无数晦涩难懂的符文，开始在他掌心凝聚。
这些符文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影响着周围的天地规则。
这一刻，季枯木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瓦解！他整个人就像被钉死在了半空中，丝毫动弹不得……
但他依旧没有做出反抗、亦或者逃命的举动。
虽然在加入骷髅湖后，他获得了诸多的机缘，不仅炼天锅蜕变到了准仙器级别、就在他手中……也还有一张保命玉符。
可他明白，这些所谓的底牌机缘，在一尊帝者面前并没有意义。
只要他有其他念头，林耀阳都能够瞬间感应。
换而言之，他都没有动用底牌的机会。
再则，他有底牌，林耀阳又怎么可能没有其他手段？
现在唯有一赌到底。
咔嚓！！咔嚓！！
季枯木在林耀阳的气机威压下，浑身骨骼都被震碎。
他苍老的身躯，此刻就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烛火。
“当年……你季家和我林家，亦有血仇！”
“雾州之事，虽俱往矣。”
“而我，却依旧记得曾经的一切……”
林耀阳语气很慢。
他将过往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讲出。
季枯木闻言后，并没有回应。
他现在也没有能力说话。
落在林耀阳掌心，他连呼吸都困难。
时间流逝，他的生命也在溃散。
然而，季枯木脸上依旧不见一丝慌乱。
“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求我。”
“只要你跪下求我，本教主便再放你一条生路……”
林耀阳忽然收回了身上的气势。
瞬息间，原本已经接近死亡的季枯木，突然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溺入水中许久，眼看意识即将溃散，然后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捞了起来。
“追随之事，你不用再提。”
“念你我皆来自雾州，也算故人。”
“跪下……你今天可以活着离开。”
“否则，死！！”
林耀阳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同时也带着一丝威胁。
季枯木对此，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跪下离开？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害怕了、想要活命……那才是必死结局。
况且，他所决定的事，就不会回头。
“教主如果看不上我季枯木，要杀便杀！”
“至于跪下苟活？”
“哈哈哈！！”
“我季枯木活到今日，还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苟活。”
在林耀阳收回浑身威压后，季枯木也勉强能够说出几句话……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但在他的瞳孔之中，却散发着一股神采！
林耀阳俯瞰着季枯木，对于季枯木此人……林耀阳是认可的。
哪怕季枯木曾是敌人！